陸舒雲悶頭吃了一會兒,肚子裡有了飽意後,才騰出空兒來說話,她偏過頭問身邊的肖生嚴:“生嚴,你說因為下暴雨延誤了航班,這才晚回來,到底是多大的雨啊?”
肖生嚴怔了怔,昨天下暴雨的時候,她正好去了他下榻的酒店中,還和他熱絡了一番,因為他內心強烈的牴觸,最後作罷,她一氣之下趕回了a市,難道,她真的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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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大暴雨,一會兒工夫,街道上就滿是積水了。”肖生嚴剝了一隻蝦,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
陸舒雲瞥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以往,只要她嘴裡含著食物說話,他就會說,食不言寢不語,你那樣邊說邊吃,容易消化不良。
今天就奇怪了,他打破了自己的規矩,邊吃邊說話了。
“我吃飽了。”肖生嚴利落的把碗筷一推,騰的站起來,勤快的收拾起桌子來:“我沒有做飯,所以洗鍋我包了。”
他收拾了高高一摞碗筷,匆匆進了廚房,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還有碗碟碰撞的聲音。
陸舒雲斜倚在沙發上,不一會兒,上眼皮和下眼皮又開始打架了,等肖生嚴洗完碗筷從廚房裡出來,便看到自家小媳婦兒又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呼呼”的睡著了。
“媳婦兒,媳婦兒?”肖生嚴推了陸舒雲幾下,又喚了幾聲,陸舒雲都沒有動靜,他有些無奈,他的小豬,真的變成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小豬了。
再次醒來,陸舒雲發現自己正枕著肖生嚴的胳膊,像一隻貓兒似的蜷縮在他的懷中,睡得香甜,怪了,昨晚是怎麼睡著的,又是怎麼上了床的,她都不知道。
今天是媽媽的忌日,她已經和水義龍,雲爸爸商量好,一早就去b市為雲媽媽上墳,她一骨碌爬起來,看了看鐘表,已經是早晨七點鐘了。
她急急忙忙的推醒了肖生嚴,抱怨道:“你怎麼不叫醒我呀,今天是要去給媽媽上墳的日子呢。”
肖生嚴隨後起來,看她匆匆忙忙的走進洗漱室洗漱完畢,又匆匆忙忙的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裙,然後拎著一個黑色的挎包走到他面前說:“我們走吧,不知道爸爸和水政委準備的怎麼樣了,對了,我們還沒有買燒的紙,還有一些祭品……”。
“別擔心,都準備好了。”肖生嚴牽著她的手下了樓,門口放著一隻籃子,裡面放著祭奠用的一切東西,應有盡有。
陸舒雲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問:“什麼時候準備的?”
“就在你昨天睡著了以後,媳婦兒,你是不是最近又哪兒不舒服,怎麼這麼能睡?”肖生嚴查過了,孕婦大多是嗜睡的,但嗜睡到陸舒雲這種程度的卻極其少見。
陸舒雲現在基本上屬於一沾枕頭就著的人,毫不誇張的說,她現在每天最重要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睡覺,一件是吃飯,其他的都要靠邊兒站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睡……哈……”,說著,陸舒雲又打了個呵欠,睏意襲來,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她真的立刻倒頭就睡,睡個回籠覺。
肖生嚴有些擔憂,心想著,等從b市回來,得帶著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別是哪兒出了什麼問題吧。
一出門,水義龍和雲爸爸已經在外面候著了,這兩個老頭自從過上同居生活後,相處竟然十分融洽,一起下棋,調侃,散步,一個鍋裡吃飯,倒也其樂融融。
兩人各自拎了很多東西,水義龍甚至帶著各樣乾果,葡萄酒,還有各色小吃,看到陸舒雲盯著那些東西看,他有些難過,有些傷感的說:“你媽媽小的時候最愛吃這些東西了,給她捎點兒嚐嚐。”
陸舒雲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俗話說,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活人的心意再重,死人也不可能感知到,不過是大家的一點兒心意罷了。
“好啊。”陸舒雲吸吸鼻子。
一行人坐著肖生嚴的車去了b市,天氣還不錯,風和日麗的,王阿姨沒去,去的也就是水義龍,雲爸爸,陸舒雲和肖生嚴四人。
水義龍這幾天特別用心的在學習西餐,和雲爸爸坐在一起,便是沒完沒了的聊廚藝,聊做飯。
陸舒雲和肖生嚴坐在前排上,肖生嚴專心致志的開車,陸舒雲則閉目養神,最近這精神啊,是越養越差了,一會兒工夫就困得要命。
可是坐在副駕駛上的人絕對不能睡覺睡著了會感染開車的司機,讓司機也犯困,所以,即便陸舒雲已經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也依舊艱難的睜著眼睛。
雲爸爸和水義龍都坐在後座上,因為是要去祭奠雲媽媽,心情都不怎麼好,一開始,兩人還沉默著,後來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