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再擺幾個造型,想表達自己的歡樂,想向地面上的人們打招呼,想……
然而,不等她多想,就立刻樂極生悲了,風和日麗的天氣裡,不知從哪裡刮來一股怪風,好巧不巧的吹動著陸舒雲的降落傘,把她吹向遠方,等她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早已經偏離了預訂路線,不知被吹向何處……
“救命——”,陸舒雲顫抖的發出一聲呼救聲,然後又飛快的被風吹跑,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隻漂泊無依的氣球一樣,飄啊飄啊,怎麼也不降落。
肖生嚴的身影已經遠的看不到了,預訂的降落地點也已經遠的看不到了,城市已經遠的看不到了,這裡是哪裡?陸舒雲不知道,只覺得四周樹木高聳,花草樹木,頗有些鄉村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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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吊著的心先是由緊張,漸漸變得恐慌,然後到絕望,把自己的死狀在腦海裡預想了千百遍。
直接摔到地上,摔成肉餅?太可怖了,以後堅決不能再吃肉餅……
掉到海里泡成浮屍?太可怖了,以後絕對不能再看恐怖片……
落到森林裡被野獸吃掉?太可怖了,以後再也不去動物園,不見那些食肉兇殘的動物……
一處佔地面積甚廣的農場中,一堆有房子那麼高的柴垛,四周圍著成千上萬數不清的雞鴨,忽然,一不明物體從天而降,落入柴垛中,砸了一個大坑,嚇得雞鴨四處逃散……
陸舒雲沒受傷,只是有些懵,她暈暈沉沉的懵了好一會兒,才晃晃悠悠的從柴垛裡鑽出來,沒辦法,慣性的力量太強大了,饒是她體格如此小,也還是在柴垛上砸了如此深的一巨坑。
不過,這坑裡怎麼這麼臭?陸舒雲皺著眉頭用手摸了摸,然後嫌惡的撇撇嘴,雞屎。手上抓到了什麼黏糊糊的?抬起手來看,黃燦燦的粘稠狀液體?蛋液。
她欲哭無淚,這可是跳傘跳出來的一系列悲劇啊,砸壞了人家柴垛,砸爛了人家雞蛋,她四處瞅了瞅,不知雞媽媽會不會怪罪她砸死了人家兒子?
然後,雞媽媽沒有看到,一高大挺拔俊美的帥哥看到一枚,此帥哥步履生風,用恨不得飛起來的速度衝到柴垛上,身手敏捷,宛如猴子……
陸舒雲還在發愣,乘坐直升飛機隨後趕來的肖生嚴先是慌了,他託著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說:“媳婦兒,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媳婦兒?在叫誰?陸舒雲眨了眨眼睛,撥拉開他的手指蓋,順著柴垛滑下去,雙腳落地時,心裡一陣激動。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啊。
她在地上轉了三圈,學著母雞打鳴的樣子,一邊扭著身體,一邊“孤單咕咕咕咕……”的叫了幾聲。
然後,可憐的肖生嚴傻了。
他也從柴垛上滑下來,走向陸舒雲時,因為步履不穩,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把她一把拉入懷中,緊緊摟著,胡亂的吻著她的額頭說:“媳婦兒,你別嚇我……”
陸舒雲從他懷裡探出頭來,扮個鬼臉笑嘻嘻的說:“逗你玩的,我沒事,除了弄了一身雞屎和蛋液外,連一點擦傷都沒有,所以嘛,我覺得我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種人,怎麼作都沒事啊。”
聞言,肖生嚴呆若木雞,好半晌還回過勁兒來,兇巴巴的對她說:“以後不能這麼嚇我,聽到了沒?”
“聽到了,肖先生。”陸舒雲眼圈一紅,勾著他的脖子,在他嘴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動容的說:“肖先生,肖夫人剛才好害怕啊,不是怕死,是怕再也見不到你,可怎麼辦才好啊。”
肖生嚴聞言,不顧四周救援人員圍在身側,託著她的後腦便吻了上去,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羞紅了所有人的臉,四周雞鴨“嘎嘎咕咕”叫個不聽,好像一曲為他們而奏的交響樂。
好吧,陸舒雲鴕鳥了,她被羞紅了臉,把頭埋進肖生嚴的懷裡不肯出來,這個男人,不是很含蓄嗎?怎麼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要做,也是回到家裡,蒙到被子裡,狠狠的做嘛。
肖生嚴也是情之所至,驚喜交加之下的自然反應,吻了一會兒,感覺到懷裡女人的真實後,漸漸清醒過來,想起自己過來時,是駕著主辦方的飛機來的,救援隊員跟來的有一大幫,加上農場的主人,附近的村民,好吧,他衝動了,表演給大家看了。
他鬆開陸舒雲,視線瞄過她通紅的耳根,然後故作淡定的站直身體,視線淡然的掃過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攬著陸舒雲的腰往人群外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