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盯著那鮮紅的酒液,胸膛起伏,開始粗重的喘息著,腦海裡大片紅色暈染開來,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片段出現,屍體,小孩的哭叫,遍地鮮血……
她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望向李小姐,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副詭異的景象,李小姐手握匕首,笑容猙獰的向她走過來。
不,不,不要殺我。
陸舒雲搖搖頭,惶恐中,從旁邊抄起一把椅子,掄起來,即將砸下去的時候,她忽然想起李小姐溫柔的笑容,一臉母性的慈愛,她撫摸著肚子,期待著肚子裡小寶寶的出生。
怎麼會這樣?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陸舒雲拼命控制住砸向李小姐的椅子,身體向側面一撲,椅子丟出去老遠,手腕,胳膊肘子,還有膝蓋,一陣陣刺痛襲來。
刺痛刺激著她的神經感官,讓她從那種不知所措的恐慌中驚醒,她抬起頭,發現自己正半跪在地面上,手撐著地板,剛才碎裂的酒杯深深刺入她的肌膚,那些散落在各處的碎片刺向她的手掌,手腕,還有膝蓋,每一處,都是血肉模糊。
聽到動靜,肖生嚴大步走來,看到趴在地上,一身狼狽的陸舒雲,心疼的把她抱起來,柔聲問道:“陸舒雲,你怎麼了?”
“我——”,陸舒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覺得剛才想中了邪一樣,舉起椅子向李小姐砸過去,如果不是腦海中李小姐撫摸肚子時溫柔的表情一遍遍回放,她用盡全身力氣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可能現在,她就已經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了。
也許會把李小姐砸傷,也許砸死,一屍兩命,那麼,她就是殺人兇手,會被槍斃,或者在監獄中度過餘生。
陸舒雲想著,越想越後怕,無力的縮在肖生嚴懷裡,像個無助的小孩,“嗚嗚嗚”的哭出了聲。
“怎麼回事?”李市長也跟了過來,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女兒。
李小姐驚魂未定,一臉煞白,看了眼陸舒雲後,還是強自鎮定的搖搖頭:“沒什麼爸爸,肖夫人為了護著我,不小心摔倒了,還是先送醫院吧?”
李市長看看地上不遠處倒著的那把椅子,又看了看顯然是嚇壞了的陸舒雲,明知道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卻還是順著女兒的話說:“對,肖總,還是先送夫人就醫要緊,傷口還流著血呢。”
肖生嚴感激的望了眼李小姐,歉意的說:“李市長,實在對不住,改天晚輩必登門致謝。”說完,將陸舒雲打橫抱起,腳步匆匆的出了宴會廳。
肖生嚴把陸舒雲安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又體貼的幫她繫好安全帶,這才準備開車,陸舒雲抬起頭,哭的像個淚人一樣,滿臉淚水。
“生嚴,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當時,並不是我護著李小姐,而是腦海中浮現出一些莫名其毛的畫面,我看到李小姐手中舉著匕首,要殺我,拎起椅子,其實是正當防衛,可是後來,我想起李小姐一臉母性溫柔的撫摸肚子,最後一絲善念讓我用盡全身力氣撲倒在地上,然後,李小姐沒事,如果有事,我我我……”。
陸舒雲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可是,不管是誰,遇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有幾個能鎮定自若的呢?
“好了好了,沒事了。”肖生嚴一臉後怕的抱住陸舒雲的頭,將其按在自己懷中,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後背,他的聲音柔柔的,帶著魔性,讓她漸漸平復了情緒。
等陸舒雲情緒平復下來,肖生嚴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最近的醫院,在外科掛了號,醫生皺著眉頭檢查傷口:“怎麼這麼不小心,瞧瞧,手腕這處,險些劃傷大動脈,再深一些,就危險了。”
肖生嚴也沒有了平日的威嚴,一個勁兒的應和著:“是是是,真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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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嘆了口氣,擔憂的望著嬌滴滴的陸舒雲說:“夫人,我需要用鑷子把你傷口處的玻璃碎片清理出來,不能打麻藥,過程有些疼,可以忍受嗎?”
陸舒雲咬唇點點頭。
醫生首先給傷口消了毒,最先拔的是手腕處的玻璃碎片,這片碎片已經沒入肉中,光是用鑷子鑷住碎片邊緣,陸舒雲都已經疼的渾身哆嗦。
肖生嚴抱著她的頭,心疼的說:“醫生,要不打點麻藥吧?”
陸舒雲搖搖頭,堅持說:“不用了醫生,您儘管拔,我可以忍受的。”
醫生握著鑷子的手用力往後撤,碎片拔了出來,一股血噴射而出,陸舒雲痛呼一聲,把頭埋在肖生嚴的懷裡,死死的咬住唇,眼淚汪汪的。
“好了。”醫生動作麻利的給她清理傷口,止血,上藥,又纏上繃帶。
膝蓋和手掌上的傷口相對要輕一些,最痛的一下已經給了她心理準備,清理這兩處的傷口要容易忍受一些了。
所有的傷口都處理好了,醫生給打了破傷風的針,肖生嚴去取了一些防止傷口感染的口服藥,這才從醫院出來。
因為膝蓋有傷,每走一下,都牽扯著傷口,生疼,陸舒雲忍著痛,咬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肖生嚴目露不忍,趁著她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柔聲說:“好了,你就別逞強了,我抱著你。”
剛才被抱進醫院的時候,光顧著疼,沒顧上害羞,現在反應過來了,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公主抱實在太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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