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房間裡的油燈已經熄滅,陳富貴躺在床上,他身上現在已經好受了一些。
不再與之前一般疼痛難忍,不過卻也沒有完全恢復。
打了一個哈欠,他靠在床頭上,身邊的陳小花已經睡著,嘴巴里還流著口水。
望著這一幕,陳富貴覺得有些好笑,就在他準備躺下睡覺的時候,目光偶然撇見了窗戶一閃而過的黑衣。
他皺起了眉頭,悄悄的走下了床,開啟了窗戶,頓時一股冷風就吹了過來,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目光看出很遠,即便現在天完全黑了下來,他還是看到一名黑衣人行走在黑夜當中,還時不時閃過一絲寒光。
他眯起了眼睛,看了眼在床上熟睡的陳小花,猶豫了一會,還是披上了外衣,拿起了劍從窗戶裡跳了出去,跟上了那名黑衣人。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那名黑衣人也沒有發覺,他被人給跟蹤了。
渾身都黑的黑衣人,行走在黑夜下,要是不仔細看一下話,壓根就不會看見他。
陳富貴跟在那黑衣人的身後,緊緊皺起了眉,他一眼就看出這黑衣人至少是二品境界,而且....這黑衣人殺氣騰騰的樣子..
見黑衣人殺意凜然的樣子,被知道他是要去殺人!
想到這裡,陳富貴面無表情的繼續跟在他的身後。
時間一轉,那黑衣人躲進了小巷子裡,接著他在地上疊上了幾塊石頭,朝著旁邊院落裡面偷望。
似乎他確定沒有人之後,便一躍跳進了院落裡面,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而陳富貴也躍進了院落裡面,沒有發生任何聲響,那黑衣人還沒有發現他。
銀白色的月光灑落而下,地上都彷彿罩了層薄紗。
隨後,那黑衣人貓著腰,行走在牆壁的黑暗下,靜靜的來到了一間房屋旁。
陳富貴手裡拿著劍,望著這一幕露出了有意思的笑容,“看來今天晚上不會太無聊啊!”
緊接著,那黑衣人再次貓起了腰,沿著院牆朝著東邊行走而去。
陳富貴朝著那看過去,便看到一座精緻的別院,那黑衣人大膽的走過了牆洞,進入了那座別院。
此時,在那別院的大廳裡,燈光還在,還時不時的傳來幾聲怒罵聲,以及慘叫聲。
隨後,陳富貴也進入了這別院,比他先進來的黑衣人,依舊還沒有發現他。
而大廳的門還沒有關,他朝著裡面看了過去,便看到了一名中年人,正指著一名衣著華貴的男子怒罵。
那中年人陳富貴之前倒是見過,就是之前在餘家村的那座樹林裡,而那中年人正是那天的縣令,肖生風。
此時的他,身上也沒有穿著官服,而是穿著一身乾淨的青衫,有種濃烈的文人氣息。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畜生,你這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縣令肖生風指著那男子怒罵道。
而那衣著華貴的男子,正是他的兒子,肖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