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生無可戀的坐在梳妝檯前,他望著銅鏡裡被裝扮成新娘子的男人,不由嘆了口氣。
為他梳的紅鈴道:“娘娘為何嘆氣,大喜的日子裡,自然應該高興才是。”
是是是,我的紅鈴姐姐。
陸黎是真不知道燕融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才把他那從小就接受封建思想教育的爹給說通的,不但解除了他和長孫玉兒的婚約,還允許他把家裡唯一的兒子給“娶”走。
陸黎問紅鈴,紅鈴也是笑而不語,只說:“陛下不讓奴婢說。”
閒著無聊的陸黎問系統:“他究竟是怎麼說服丞相的?”
系統說:“據說他推了所有的摺子,在丞相門前跪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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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說:“就這樣?”
系統:“關鍵是他推掉的那些摺子,都被送到丞相府裡了……燕融跪的那三天,丞相也在不眠不休的批摺子。”
陸黎:“……”
原來他老爹不是被燕融的深情感動,是害怕再經歷被奏摺支配的恐懼,才勉強接受的。
陸黎又問:“常青怎麼樣了?”
系統說:“還在丞相府啊,能怎麼樣。”
陸黎驚詫的說:“我都不在了,她為什麼還能住在丞相府?”
系統卻表現的比他更驚訝,說道:“你不在了還有長孫玉兒在啊,怎麼淨鹹吃蘿蔔淡操心。”
陸黎:“……”哦,所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系統卻沒再搭理他。
第二次穿婚服,而且這次還是新娘的婚服,陸黎還覺得蠻有意思的。
就是鳳冠霞帔穿在身上,真他媽的重。
用金絲細線穿過的紅蓋頭蓋在他的頭上,陸黎眼前一紅,就什麼都看不到了。身後的宮婢替他提起長長的紅袍,陸黎把手搭在紅鈴的手上,在她的帶領下踏出了門。
陸黎聽到了歡快的奏樂聲,賓客的笑鬧聲,還有各種各種嘈雜的聲響。
紅鈴帶著笑的聲音傳在耳邊,說道:“陛下。”接著,微涼的手掌握住了他,給陸黎帶來無與倫比的熟悉和安心。
陸黎被他牽著一路帶到了寢殿裡,喜婆把陸黎領到了床頭,他挺直背脊,在鋪著大紅被子的床上坐的規規矩矩。
繁瑣的細節什麼“早生貴子”,“百年好合”都被陸黎自動的略了過去。
在每一項儀式做完之後,就會有一個機械又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提示著he度在增長。
這聲音彷彿也在暗示著他不久後即將離開,讓陸黎變得越來越心神不寧。
等到所有人都出了寢殿,偌大的寢殿裡變得靜悄悄的之後,他才從胡思亂想中脫離出來,凝神聽著緩緩向他走過來的極輕的腳步聲。
像拆禮物一樣,鮮紅的蓋頭也在期待中被緩緩的掀開。
陸黎抬頭,望著那個長得好看的不得了的男人,眯眼甜甜的笑了,叫了一聲:“娘子。”
燕融也笑了,他的黑眸裡映照的都是陸黎的模樣,回應了一聲“相公”,接著情不自禁的俯下了身,攫住他塗上了胭脂的唇。
陸黎抱住他,胳膊在他的後頸收緊,加深了這個親暱又甜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