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一時組織不好語言,著急的說:“別人家的娘子都只待在家裡,我不想讓你出去總,總是……”他想不出來怎麼表達,自暴自棄的說,“總是出去,我不許!”
男人的手掌輕撫上傻子柔軟的發頂,說道:“你是想說,不要我總是拋頭露面?”
傻子說對。
男人說:“那你,能不能來幫我一個忙?”
傻子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男人很苦惱的說:“我丟了一個東西,那是爹臨終前託付給我的信物,你能幫我找回來嗎?”
傻子握緊拳頭,他想起當時為了救男人而把爹留給他的玉佩給了老大夫,一時間氣血上湧,說當然能。
男人又是一聲失笑,他拉著傻子的手來到外面,拿起一根細細的樹枝,在土地上勾畫著。
傻子從頭到尾都沒去看畫的內容,而是看著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還有露出來的那截有力的手腕,直到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傻子才猛的回過神來。
男人用細樹枝指著做出的那副畫,說道:“大概是這樣。”
傻子連忙湊過去看,那是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上面還寫著一個他不認識的字。他指著那個字問道:“那是什麼字?”
男人垂下了眼,說道:“那個字我也不認識,你看清楚了麼?”
傻子又盯著看了半晌,直到把那副簡陋的畫在心裡記得清清楚楚,他才說:“我記住了,都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男人把那副畫用樹枝劃的七零八落,最後再在上面蓋上一層土,對傻子說:“那交給你了,相公。”
傻子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這還是男人第一次對他說“相公”。相公,娘子,相公……傻子興奮又雀躍,對男人宣誓般的說:“娘子,你放心。”
帶著任務的傻子背上了竹筐,帶上斗笠,著帶砍柴刀上了路,不同於以往,他的破布袋裡這次塞滿了乾糧。
傻子決定要在尋找的過程中順便砍些柴,攢錢後要把爹留下的玉佩給贖回來,雖然那些醫藥費對他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可傻子知道,他總有一天能攢到足夠的錢。
傻子順著那條男人曾經飄過來的小溪向上找,溪水清澈見底,一眼就能望到底下。傻子從下面找到了上流,除了裡面的魚蝦和水藻外,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如果是其他的人,面對這不啻於大海撈針的情形早就絕望,可傻子不,他就像面對著一場遊戲,一直懷著樂觀的心態去尋找,並篤定自己一定會找到。
順著溪流沒有找到,傻子就來到樹旁,揚起砍柴刀一下一下劈了過去,這些日子來沒有勞作,讓他的力氣又力不從心了不少。
夜晚,背了一筐柴的傻子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家,低著頭說:“娘子,我今天沒找到。”
男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沒關係,後山那麼大,要找到肯定很困難,又或者我早就不知把它丟在了哪。”
傻子抹了把臉上髒汙的灰,說:“我每天都會去找,一定會給你找到的。”
男人說:“好。”
傻子說到做到,他每天早早的起,直到晚上日落西山才回家,回到家的時候還多多少少能揹回點柴來。
男人問他為什麼要去砍柴。
傻子說要攢錢。
男人又問為什麼要攢錢。
傻子不想告訴他是為了贖他爹留下來的玉佩,就說,要為兩人成親做準備。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他要把贖玉佩和成親的銀子都存下來,等到那時把玉佩放到高堂的位置,要爹來見見他娘子。
男人揉著他柔軟的發頂,說:“不用,咱們有錢。”他每天都會到街上賣魚,賣到的錢也足夠他們日常的開銷。
但如果真像傻子說的那樣成親的話,那些錢倒真是遠遠不夠。
況且,他又怎麼會傻到和傻子成親呢。
傻子搖了搖頭說:“不,不夠,我還要攢錢養你。”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裡卻把傻子的話當成了戲言。
今日陽光燦爛,空氣中卻帶著異常潮溼陰冷的水汽,傻子凍得搓了搓手,他坐著歇了一會,又起身一下下的砍樹。
忽然間,他聽到了一陣不屬於山林的聲音,那是馬蹄聲,刀劍聲,還有與人聲混合在一起的嘈雜的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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