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輕拍著他的背,呵斥道:“別胡說。”
冷汗從他臉上滴落下來,陸黎突然呵呵一笑,湊到男人耳邊說:“我覺得我真賤,你覺得呢?”
顧硯一時間不知用什麼表情面對他,只能把他的頭按下去,重複道:“別胡說。”
陰暗晦澀的情緒都被顧硯輕柔的拂去,陸黎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回想著剛才自己失控般的話語和動作,不禁有些羞赧。
好像□□縱了一樣。
又或者說,那就是本來的他。
陸黎甩了甩頭,暗想肯定是系統搞得鬼,故意要他在顧硯面前做出這些表現。畢竟原身也同樣的任性、偏執、事事以自我為中心,只要一看不到男人,就會有種即將失去他的恐慌感。
陸黎放開揪住男人衣襟的手,抬眼望著他,無數的話語到嘴邊,都凝結成緘默的寧靜。
陸黎說:“跟我走吧,你逃不掉的。”
顧硯沒有說話,只定定的看著他。
陸黎把顧硯帶到了韓家,這個老實又安分的男人沒有試著去做反抗,而是一直跟在陸黎的左右。
陸黎覺得很滿意。
他把男人安置在一個房間裡,就急不可耐的要蘭斯去查白落的事情,蘭斯被青年臉上鮮有的陰沉驚嚇了一下,暗想上次看到他這幅表情的時候,還是在青年舉起槍對準他父親時。
陸黎知道了男人的婚期就在三天後。
他把屋子裡能砸的東西都摔的稀巴爛,水晶燈,瓷器,清脆的碎裂聲不絕於耳,雪白的書頁漫天飛揚,雪花一樣的飄落下來。
蘭斯擔憂的推門走進,陸黎用力把手中的菸灰缸擲了過去,金髮的青年沒有躲開,他悶哼了一聲,鮮血順著他的額角流了下來。
陸黎看到那鮮紅的顏色,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疲倦又歉意的說:“抱歉。”
蘭斯不在意的把血抹了下去,揚起一個笑容,說道:“沒關係,不要在意。”他走進一片狼藉的房間,“倒是你別總是生氣,要是再犯病了怎麼辦。”
陸黎悶悶的嗯了一聲,頹然的跌坐到身後的椅子上。
他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問道:“把他們都抓起來了,那些叛徒?”
蘭斯應了一聲。
陸黎揮了揮手說:“按原來的方式辦吧。”
蘭斯說:“我知道。”
陸黎把椅子轉了一個圈,背對著蘭斯道:“你走吧。”
靜默了幾秒,他就聽到了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響。陸黎舒了口氣,他從地上撿起那張被揉搓到不成樣子的照片,看著上面笑容甜美的女人,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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