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問系統的話也得不出什麼結果,鬱悶的陸黎也沒再去實驗室,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燈以後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最後抵擋不住洶湧的睏意而沉沉睡去。
睡夢中的陸黎感到呼吸一陣壓迫,他極力的仰起頭來,帶著潮溼氣息的吻在他的頸側落下,讓陸黎的身體忍不住輕輕的戰慄。那細碎的親吻順著他的領口蜿蜒向下,清脆的撕裂聲響起,陸黎的上身一涼,緊接著是更為撩撥著他的動作。
有什麼溼濡的東西霸道又強勢的擠進了他的腿間,糾纏,壓制住了他的雙腿,讓陸黎試圖反抗的動作化為虛無。
陸黎茫然的睜開了雙眼,他滿面通紅,忍耐住即將到口的呻.吟,向下一望,就看到人魚披在肩上的溼漉漉的長髮,還有他頭頂的黑色髮旋。
冰冷的水珠滴到了陸黎的身上,黏膩的水痕沾溼了他赤著的胸膛。
陸黎伸手推了推他身上的人魚,怒斥道:“混賬你——放開我!”
人魚停下了在他面板上留下紅色吻痕的舉動,轉而和陸黎四目對視,他的薄唇微掀,那怪異的聲波傳到了陸黎的耳朵裡。
原本陸黎是聽不懂的,可他現在不僅能聽懂,還可以去思考人魚這麼說的含義。
人魚的嗓音類似於魔魅的誘惑,他輕聲說:“不可能,是你、欠我的。所有的一切,就用你的身體來償還。”
陸黎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恐懼,他驚慌的伸手手去推搡著人魚,已經拆掉白紗布的右臂此時還是使不上力道。陸黎慢慢的明白過來,無論他怎麼樣的抗拒,還是無法改變即將發生的事實,只是給這可惡的獸類帶來床笫的情緒罷了。
想到這一點的陸黎力道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只是微弱的去捶打著他。
陸黎輕喘了幾口氣,他捧住了人魚的臉,說道:“我不知道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對之前的事一無所知!混賬!你看著我!”
他能感受到手指下微涼的,光滑的觸感。他本以為人魚銀色的耳鰭也是堅硬的,卻沒想到不經意觸碰到的時候,感覺到的都是柔軟。
人魚看著他,沒有絲毫的閃躲。
陸黎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你經歷過什麼,那都不是我做的!你不能把對他的情感強加到我身上,你聽明白沒有?”
人魚暗沉的雙眸看著他。
陸黎知道他在懷疑,在探究,或許還會感到不敢置信。
但這都是事實。
陸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急著向人魚坦白一切,但是他心裡真的是急切的想要對方明白,他不是那個殘酷的施予者。
陸黎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變質,發酵。
忽然,人魚垂下了眼眸,彷彿無趣般的唇瓣微撇。接著他又咧開了嘴,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說道:“我相信你不是原來的裴顏。”
陸黎靜靜的聽著他說。
人魚接著說:“所以那個女助手,你也不像原來那樣在意吧?”
陸黎愣了一會,接著才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陸黎遲疑道:“你想對她做什麼?”
人魚輕輕吐出兩個字:“報復。”
陸黎吸了口氣,說道:“我看到了你贈與我的幻覺,但這一切和她並不相干!”
人魚唇邊還帶著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著他的表情,陸黎突然知道了一個事實。
這傢伙一路上不反抗,甚至於說乖順的怪異行為,終於得到了解釋。原來他是想回到實驗室來,報復裴顏,報復薇薇安,報復曾經給予他痛苦的每一個人。
趁著陸黎怔楞的片刻,人魚再次低下了頭,吻住了他的雙唇。
陸黎激烈的掙扎起來。
人魚的一隻蹼爪觸碰到了他敏感的腰身,陸黎搖晃著頭,想要躲開他的親吻。
卻沒想到腰部一陣麻木的刺痛,接著,似乎有什麼冰涼的液體藉著尖銳的針頭,向他注射了進去。
意識到注射進的是什麼的陸黎罵道:“不!該死的你!”
那是實驗室裡的麻醉針,這該死的變態竟然拿到了它,還用在了他的身上。
麻醉的藥效很快,頃刻間就讓陸黎全身無力,抬起的手臂也虛弱的放在身邊,再無一絲反抗的餘地。
陸黎怒視著他,人魚卻只是悠閒的,用玩味的目光打量著身下的男人,灼熱的目光讓陸黎難堪不已。
看在人魚眼中,月光下男人的身體格外誘人,讓他湧起了狠狠征服的欲.望,讓脆弱的人類在他身下發出痛苦又歡愉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