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這才察覺到男人的聲音很熟悉,聽到這熟悉的嗓音後,卻忽然讓陸黎浮躁的心逐漸安定下來,之前在身後還暗自掙扎,想要掙脫繩索的手也不自覺的停住。
原本神志不清的大腦也開始清醒過來。
陸黎遲疑的叫了一聲:“徐臻?”
男人用指尖摩挲著他的臉頰,隔著眼罩陸黎都能感覺到他彷彿在用灼熱的視線細細打量著自己。
從手指傳來了溫熱的溫度,讓陸黎不禁覺得驚奇。
他記得徐臻的身體明明沒有溫度,冷的像個冰塊。
每次在徐臻觸碰到他的時候,陸黎還要極力忍耐著冰冷才能不躲開。
男人捏起了他的下巴,毫不憐惜的粗暴動作讓陸黎皺起了眉。
男人的聲線不帶一絲感情,他問:“蘇慕,徐臻沒被你殺死,你是不是很高興?”
他殺了徐臻?還是以前的蘇慕殺了徐臻?
不明所以的陸黎只是抿唇不答。
可是在他發現自己身邊的是徐臻的時候,不管現在徐臻是人是鬼,他都覺得很安心。
之前那種緊張就像煙一樣消散。
看來他對徐臻的依賴症已經到達了根深蒂固的地步。以至於徐臻現在就算要殺他,陸黎覺得他肯定也會甘之如飴,然後快樂的死去。
日,這什麼破毛病。
陸黎越是不想,越是抗拒,心理上對徐臻的依賴就會進一步加深。
這種依賴和憂鬱症在一起,就會轉化為強烈的偏執。
男人沒等到陸黎的回答,他又冷笑了一聲,陰側側的說道:“你這幅態度,是不屑於和我說話?也是,蘇醫生一向自視甚高,怎麼會看得起我,而且還是個對你有非分之想的變態?”
陸黎因為他過重的力道吃痛的皺起眉,但是他痛苦的樣子此時卻激不起男人半點憐惜之情。
陸黎艱澀的說:“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知道,不理解,沒有經歷過。
不管是在屬於蘇慕的記憶裡,還是屬於陸黎的記憶裡,他和徐臻根本沒有那段莫須有的經歷。
陸黎只是實話實說,男人卻以為他在刻意逃避,捏住他的力道驀然又加重了幾分。
男人冷聲道:“你不記得,我會讓你再想起來。”
陸黎虛弱的抵抗道:“不,我不想……”
明明說好重新開始,明明約定好創造新的回憶,為什麼現在又要讓他回想起之前?
之前的那些回憶是屬於蘇慕和徐臻的回憶!而不屬於他!
男人見陸黎劇烈的搖著頭,非常抗拒的模樣,他變得更加的憤怒,說出的話聽起來像咬牙切齒,恨不得活撕了陸黎。
陸黎的眼前一片黑暗,雖然能感受到徐臻手指的溫度,能聽到徐臻的聲音,卻完全看不到徐臻的臉。
這讓他惴惴不安,巨大的恐懼感和缺失的安全感毫無預兆的侵襲過來。
陸黎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他說:“讓我看看你。”
徐臻說:“等我操.你的時候,就會讓你記住上你的是誰。”
被猥褻,被羞辱的話語卻沒讓陸黎感覺難堪,他的內心卻湧上一股扭曲的快.感,似乎徐臻給予的一切都是最甜美的糖果。
只要徐臻不離開他,不拋棄他,不突然杳無音信的消失。
一切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