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沒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在這十年間好像都沒有怎樣的變化,還是對看到的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最多的變化,只是多了對清翎的默許和包容。
清翎聞到男人身上沐浴後隱隱的香氣,他一伸手就可以環住男人勁瘦的腰,為他解下腰上的繫帶,鮮紅的衣袍便被脫落下來。
束在發上的金冠也被拿了下來,三千青絲流瀉而下。
陸黎坐到了床榻上,淺淺的低垂下眼。清翎單膝跪到了地上,托起陸黎的一隻腳,為他把鞋脫下來。
那雙足像玉雕般的白皙晶瑩,就算長年練武,也沒有起練武之人的薄繭。清翎每次見到的時候視線都忍不住多放上幾眼,可他今天卻顯然沒有什麼心情。
陸黎也看出了清翎的心不在焉,抬腳輕踹了他一下,說道:“今夜不要與本座同睡,你去外屋。”
清翎詫異的抬眼看他。
這十年間男人每天晚上都會親暱的摟住他入睡,無數個夜裡他們都沒有分開過。
清翎還記得唯一的一次分開後,隔天再見到男人的時候,他的眼下帶著一片暈青,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焦慮。
清翎還是第一次見到總是光鮮亮麗的男人有憔悴又狼狽的樣子,他一把將自己攬進了懷裡,就像摟住的是讓他安心的東西,接著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從那時他就知道,沈庭君大概是沒法離開他的。
陸黎見他呆楞著還不走,又回頭踢了他一腳,眼不見心不煩的躺到了床上,用背對著青年。
過了半晌,他才聽到清翎離開,還有門被緩緩帶上的聲音。
陸黎靜靜的躺了一會兒,在感受到湧上來的睡意的時候便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他不可能一輩子和清翎在一起,現在應該試著去適應沒有清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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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重重的嘆了口氣,隨意的披上一件長袍,打算趁著夜風涼爽,去外面逛一逛。
他的手扒在雕花的窗簷上,莫名想起當初和秦水月相見的時候,也是在這樣明亮的月色底下。
原劇情裡秦水月被沈庭君掠到十六夜之後,便從此和家裡斷絕了音信,直到最後被沈庭君調.教到不得已的屈服後,也沒有再回南都。
陸黎一開始也打算的是讓秦水月一直待在十六夜,可沒想到四年前,她竟然在一天夜裡奔逃。
陸黎覺得小姑娘能闖過第八夜也就不錯了,沒想到她卻一路穿過了重重的險境,最後順利到達了南都。
既然秦水月有這個本事逃走,陸黎也懶得去追她。他決定等剩下的劇情走的差不多了,再去把秦水月給抓回來。
陸黎開啟窗戶抬腳邁了出去,輕踏了幾下暗色的牆壁,借力用輕功飛上了房頂。
只是他沒想到,竟然能在高高的房頂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袍的青年今晚去不同以往的嚴謹,此時他正懶散的坐在了上面,夜風將他的衣袍和髮帶吹散,衣袂紛飛。他揚起頭,將手中白玉壺裡的酒灌進了嘴裡。
沒想到在這還能碰到清翎,陸黎看到他有些不自主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