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水又說話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只是帶著森森的冷意:“歌兒又不乖了,總是偷偷帶著這些危險的東西。”
陸黎用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憤恨道:“我恨死你了,我不想這樣……你就不能放過我……”
他的身體很虛弱,力氣根本無法凝聚,對嵇水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抓撓。
嵇水把他的手一根根的掰下來,然後讓他的手臂環住了自己,陸黎整個人都無力的趴到了嵇水身上。
陸黎咬著他頸側的面板,直到嚐到鐵鏽味才停了下來。
嵇水一字一頓的跟他說:“你、休、想。”
陸黎氣的恨不能把他的脖子咬斷。
陸黎除了疼痛之外完全體會不到快.感,他甚至都覺得自己的下.身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最後竟然活生生的被做暈了過去。
陸黎醒過來的時候還頭昏腦漲,全身都在叫囂著疼痛,他不情願的動了動胳膊,閉著眼睛又躺了好一會才徹底清醒過來。
守在一旁的宮女立刻上前道:“娘娘,您醒了。”
她扶住陸黎的背,讓他上身坐了起來,又在他身後墊了柔軟的枕頭。
陸黎嗓子渴的冒煙,他捂住脖子皺眉咳了一聲,宮女連忙將茶水遞到他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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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把清涼的茶水喝了下去才緩了一點,問道:“嵇水呢?”
整個王城也只有這位敢直呼君主的名諱。
宮女低著頭謹慎的說:“王在處理事物,您如果想見王的話,奴婢可以為您去通報。”
陸黎說:“不必。”
他還以為嵇水被他給捅死了,沒想到嵇水還有心情接著去處理事情。
不過想想也是,那塊瓷片雖然鋒利,但是並不長,想來也沒刺到關鍵部位。
現在已經是下午,剛下過雪的天氣卻突然轉晴,暖陽高照。宮女在窗下為陸黎擺上了軟榻,扶著他躺在了上面,接著又為他蓋上了厚厚的錦被。
屋內雖然點了幾個地龍,非常的溫暖,可陸黎還是覺得很冷。
特別冷,尤其的冷,就像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冷的陸黎都開始打哆嗦。
他閉著眼睛,把身體蜷縮排了被子裡,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咬著牙硬是不吭聲。
陸黎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他臉頰上都染上了不正常的飛紅。
陸黎是被一聲哭喊驚起來的。
他聽到了女孩悲慟的哭泣和求饒,在拼命的求,絕望的求。
陸黎的額頭被一隻冰涼的手覆蓋,他被冰的打了個哆嗦,嘴裡呢喃了一聲,卻沒有說出來。
他聽到嵇水用無情的聲線說:“拖出去。”
那名宮女彷彿明白沒有轉圜的餘地,開始小聲的哭泣。
聽到她模糊的抽泣,陸黎就好像聽到了那時季清歡的哀鳴,讓他心裡倍感煎熬。
陸黎兩指拉住了嵇水的衣角,聲音微不可聞:“……放了她。”
嵇水把他汗溼的劉海別到了耳後,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