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服侍這位的宮女就是盯著這雙眼睛看的出神,第二天就被全身捆綁起來扔進了井裡。
陸黎抿著唇,裝作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宮女在試過他的體溫之後,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陸黎本來是想裝睡的,可卻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直到一隻冰涼的手覆在他的額頭上,陸黎才一哆嗦,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歌兒醒了?”
歌兒……陸黎心裡被這稱呼噁心了一下,但是表面上卻不為所動。
遲疑了半天,陸黎才依循著記憶,抓住了嵇水伸過來的手,然後像撒嬌的貓咪一樣,把他的手貼在臉頰上蹭了蹭。
嵇水的聲音聽起來卻不是那麼愉悅,他撫摸著陸黎的黑色長髮,說道:“孤再也不會讓你遇到危險。”
幾天不見,陸黎覺得嵇水變得更煩人了。
嵇水連帶著絲綢的錦被把陸黎抱了起來,陸黎剛起身的時候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被嵇水抱在懷裡的時候也沒有反抗,而是把下巴乖乖放在嵇水肩上。
嵇水靜靜的抱著他,陸黎就靜靜的讓他抱著。
嵇水突然就笑了一聲,打破了寂靜的氛圍,笑的陸黎毛骨悚然,他說:“這樣很好,是不是?”
陸黎被他問的沒頭沒腦,就沒搭理他。
嵇水輕輕嘆了口氣,在他的額上吻了一下,接著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一直髮熱了兩日,歌兒的腦子不會被燒壞了吧?”
陸黎知道他在說笑話,很給面子的淺淺的勾唇。
嵇水沒再說話,好像一直在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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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不動聲色的等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嵇水又把他攬在懷裡,聲音裡帶著滿足道:“歌兒的身子又熱又軟,讓孤都捨不得放開。”
陸黎聽到他這麼噁心的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忍不住想一巴掌扇死他。
嵇水還帶著些涼意的手在他的後頸撫摸。
如果是往常的話,陸黎早就搖著頭想要他放開自己,可現在的他卻異常的乖順,嘴角還噙著一絲他不可能帶著的淺笑。
嵇水的手指搭在陸黎的手腕上,用指腹反覆摩擦著那條猙獰醜陋的疤痕。
嵇水的嗓音很輕柔,聽起來就像一涓細流,只聽聲音的話,完全想象不出他的職位是執掌天下的君主。
嵇水說:“先生可要乖乖的。”
聽到嵇水突然改變了對他的稱謂,陸黎還以為他暴露了,但是接著就聽嵇水又道:“若一直這樣待在孤身邊,孤便不會再為難你。”
原來是每日例行一次的威脅,陸黎很無語。
就算知道餵給他的藥萬無一失,可嵇水就是擔心,擔心的是怕男人再尋一次短見。
嵇水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後把陸黎推倒在了床上,自己也三下兩除二的上了床。
床很大,再加上他一個也綽綽有餘。
嵇水側躺在陸黎身邊,然後把他的手拉了起來,執拗的要他摸自己的臉。
陸黎記得上一次用手去感覺他的五官的時候,還是在三年前。
他的手指跟隨著嵇水,撫過了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和唇形。
陸黎很認真的用手底的觸感拼湊成一個清晰的畫像。
嵇水笑道:“歌兒今日怎的如此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