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他想清楚,就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聲音。
就像知道他要醒過來一樣,陸黎聽到了門被開啟的吱呀聲響,接著就是輕的幾乎捕捉不到的腳步聲。
這裡是王專門為他的國師打造的密室,以玉為磚,用銀做瓦,放置在中間,巨大的鍍金籠子裡則放著他最珍貴的財寶。
一直燃燒著的薰香極力在渲染曖昧的氛圍。
陸黎心驚肉跳的聽著那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身體卻像僵在那裡一樣一動也不動。
灼熱的視線略過他赤.裸的身體,及腰的鴉色的發散亂在身上,遮住他一部分蒼白的肌膚,而未被遮擋的部分,那少見陽光的肌膚是羊脂玉般的顏色。
國師殷紅的唇瓣緊抿,他閉著的眼睛,讓看過那雙眼中溢滿光華的人,想要讓他再為自己睜開一次。
陸黎聽到了鎖被開啟的輕響,他試著握緊了雙拳,但是以往盤旋在身體裡,充盈在全身的內力完全被凝滯住了,現在他的身體狀況無異於一個常人。
又或許比正常人還要差。
黑底金紋的長靴停在陸黎的身前,男人俯下了身,冰涼的指尖順勢撫上他光滑的肩頭。
陸黎被這溫度冰的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想後躲。
男人看著他的反應卻笑了,說道:“先生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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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拒絕和他說話,並向他扔了一隻狗。
嵇水靠近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一陣冷意,陸黎坐在地上向後退了一下,嵇水又鍥而不捨的跟上去。
直到陸黎身後抵上了柱子,退無可退的時候,嵇水才能如願以償的盡情撫摸著他。
陸黎剛想要讓他滾遠點,脖子上卻倏地一痛。
身體被強硬的拉了起來,他因為窒息臉上都漲得通紅,指尖掐進了對方的手背裡。
嵇水掐住他的脖子,讓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後背緊緊的貼在柱子上。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危險,他說:“先生若現在說了東西在哪,孤便不會懲罰你。”
陸黎痛苦的用手扒著他的手背,搖著頭說不出話來,眼角都溢位了生理性的淚水。
嵇水突然驀地一鬆手,陸黎跌到了柔軟的地毯裡,緊捂住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咳嗽。
陸黎當然不能說他孃的頭蓋骨被自己磨碎讓它隨風散了,要不按照嵇水的個性,肯定現在就把他捅死。
嵇水見他不回答,忽然無所謂的說:“你不說,也沒有關係。”
他緩緩的,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孤總會有辦法讓先生開口的。”
巨大的恐懼籠罩著陸黎,可他在劇烈咳嗽以後,儘管身體在不住的顫抖,還是露出了一個瘋狂又猙獰的笑容:“既如此說,你便試試。”
陸黎也不想這麼作死,可白汀歌的性格確實是這樣,在受到嚴刑的時候他也能面帶笑意,坦然自若。
就彷彿疼痛是他的海.洛因,一沾上就欲罷不能。
就算陸黎現在是這個變態,他還是不懂變態的思維。
嵇水又是怒極而笑,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把一根軟繩拿在手裡。
那根繩子是金燦燦的顏色,但卻極其的柔軟和堅韌。
嵇水說:“孤今日偏要看看,國師的臉上到底會不會露出絕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