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曾太虛手裡的拂塵實實在在戳到了頭盔裡的一團煙,就連那雙泛著藍光的眼也被擊散了。
可當曾太虛將拂塵抽出時,頭盔裡的眼又重新凝結,一雙藍色的眼幽幽的看著曾太虛。
他曾經擊斃過無數敵人,但是他從未戰勝過一團煙。
“嗖。”黑色將軍手裡一柄長刀隨意往曾太虛揮舞而來,電光火石間,曾太虛騰空躍起避開攻擊,誰知那柄長刀的目標並不是人,而是他腳下的雲。
那長刀的刀鋒掠過那朵彩雲,如菜刀切泡泡一樣一分為二,瞬間化為了塵末消失,刀鋒上冉冉升騰的煙霧似乎在等著曾太虛的反應。
這座駕對曾太虛來說雖然珍貴,可更要緊的是如此一來他便沒了落腳的地方,如果落入腳下密密麻麻的魂兵群中,怕不瞬間被撕成粉碎。
他在空中連忙召喚:“獸掌門,快來救我。”
獸千騰的赤歡正在燒得過癮,眼看曾太虛要墜落到魂兵群中,戀戀不捨棄了戰場如箭一般前來救人,剛好在落入魂兵堆前接住了他。
魂兵太多,鳳凰的火即便一直保持強勢也無法將魂兵滅完,何況不遠處還有虎視眈眈準備收割戰場的魔騰。
獸千騰並不失去方寸,就在赤歡接住曾太虛後,他獨自從鳳凰背上躍下,直取黑色將軍,自信憑他的靈力,定可擒賊先擒王。
黑色將軍並不理會獸千騰的攻擊,一人一馬與大軍一同往前壓進,無論獸千騰用什麼方法去擊打、焚烤,甚至連將軍的馬也並沒有傷害到分毫。
而這廂慘叫連連,似乎靈道這邊的人正在收到魂兵的攻擊了。
戰場這裡確實產生了大變。
魂兵確實不堪一擊,任何一個稍有靈力之人的攻擊法術都能擊散一個魂兵,可擊散了第一個第二個又補充了上來,連綿不絕,永無停歇。
即便是絕雷門和滅魔族中幾個高手連續用面攻擊,清掃大批魂兵,依然沒有辦法遏制魂兵行進,無非是讓行進速度稍微減緩。
可在經過了一整天的廝殺和圍攻後,這些人的精力和靈力已經初露疲態,眼看再也堅持不了多久的防線了。
“啊。”有人一不小心被魂兵刺了一刀,這是魂兵傷人的第一刀,這一刀刺得不重,可正如一個人跌入水裡,無論如何手舞足蹈也是無法避免面板沾上水的了。
果然,接二連三傳出了叫聲,顯然魂兵已經接近了人群,進入短兵相接的階段。
由於所有人腳不能動,根本沒有辦法騰挪身體躲避兵潮的來襲,魂兵並無任何戰法,只要靠近動刀便砍,毫無商量餘地,也不知恐懼為何物。
“讓外圍的人穿上本門其餘防裝,大家開啟法器保護傷者。”採葉姑隨未受到太大傷害,可眼前的一幕實在太噁心太恐怖,讓她幾乎忘記自己的職責。
“是”。天蠶洞幾名女弟子紛紛應答,從背後的包裹裡丟擲一些尚未織就完整的防裝,估計只可以抵擋一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現在這場戰鬥開始見血了,而且每一滴都是正派人士靈道中人的血,最外圍的前軍人士已經傷痕累累,靈力衰竭,苦苦支撐。中軍的獸人也都身上負傷,支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