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裡來一雙厚重的手掌扶在了王二的肩上,一陣微弱但是輕靈的靈力注入王二體內。
這股力量若有若無,但與王二體內的各路混雜的巨大力量不同,它像一隻貓咪在茂密的樹林裡散步,周圍全都是笨重的大型恐龍。
而也正是這道靈力,遊走在各大股力量之間,這群大型恐龍開始慢慢跟著這隻貓咪走,逐漸減少碰撞,方向一致。
王二感覺一口氣慢慢提上來了。
“臭道士,你,你不要命了。”傅長戰怒喝。
滿身是血的曾太虛“呸”了一口,嘴上也不饒人:“老夫略施小小靈力,一次除掉你們四個大魔頭,划算啊划算啊。”
怪不得這靈力輕車熟路,原來是曾太虛傾盡全力助王二引導內功真氣遊走,將剛吸收到的靈力歸納入冊,接受統一管理。
如此一來,高下立判。
王二漸漸取得了上風,令牌慢慢往王二移動,拖動這四大魔頭越來越近。
鶴仙人、蛇仙人臉色漸變,他們是來撿便宜可不是來拼命的,可現在最先被吸乾的一定是他倆。
四魔氣息已亂,體內的力量正一點一滴流失,那一張張被吸乾的屍體的表情,那一雙雙流露驚恐的眼神,統統在他們眼前浮現。
他們竟然放棄了抵抗,束手就擒,任由令牌抽吸。
“收”,王二手指射出的火線驟然熄滅,令牌閃耀著通紅的身體一飛昇天,在石室頂部盤旋飛翔,像是慶祝勝利。
王二招招手,令牌信鴿一般停落在新主人,也是老主人手上。
“這令牌竟然如此聽這個灰頭土臉的鄉巴佬指揮。”四魔愕然。
他們哪裡知道,此人才是無字令牌的正主。
王二拿起令牌輕輕拂拭,然而並不覺得燙手?)就像是見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有千言萬語要吐露。
“小子,你瘋了。”身後的曾太虛暴喝一聲。
“今日你不斬草除根,這些魔頭回到牢籠大陸休養生息後,仍然會為禍人間。”曾太虛跑到王二面前,一巴掌刮在王二臉上。
“你,你就是那個毀我法器的年輕人?”王二臉上的灰塵被颳走,曾太虛認出了王二。
“你要一生後悔的。”曾太虛自知功力遠不及王二,生氣也沒用,一跺腳,閃身離開了石室。
“你手中的令牌是冥界聖物,若不淬鍊,必然害主,你好自為之。”在蜿蜒的通道中傳來曾太虛的勸告。
王二回想,此人雖然貪圖龍蟠虎踞果,但矢志抗魔,不惜付出生命,也算是一條漢子。
無論如何,物歸原主,看來本次“戒尺大賽”並沒有白來。王二將無字令牌揣入懷中,滿心想盡快離開戰場,早日和令牌敘敘舊。
眼前四魔一人,俱身受重傷,在港區銅鑼灣有規矩,投降輸一半,意思是不要對對手斬盡殺絕,以確保他們還有賭注繼續下一盤遊戲。
儘管這只是賭桌上的規矩,但未必全無道理。
那冷鵬口喘粗氣,似乎心有不甘,王二剛想出言嘲諷,後考慮到自己文化水平只有初中程度,狗嘴吐不出象牙,除了罵兩聲“燒你數簿”和“fu”外,並無更好的表達心情的方式,也就此作罷。
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文化程度可以低,但罵粗口的水平至少要有四級以上,否則小人得志的時候並無豪言狀語自誇,也是一種難以彌補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