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賜含笑點頭。
果真是父子,仿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剛說有人,有人就來了,可是千裡眼順風耳來著?”方槿舒打趣。
方槿桐搖頭:“不,是狗鼻子,聞著味兒來的。”
周媽忍俊不禁。
袁氏和方槿舒也啼笑皆非。
袁氏和方槿舒正在織毛線,袁氏織得一條圍巾是給方世坤的,方槿舒織了一對襪子,是給佑佑的,方槿桐見她倆織了幾日竟就差不多了。
方槿桐感嘆,心靈手巧這些怕都是自爹孃處來的,所以二伯母和大姐都很會做這些。
方槿舒喚她上前:“三妹妹想學什麼,我教你。”
方槿桐滯了滯,晉州偏南,她記得京中此時已經很涼了。
“圍脖。”脫口而出。
“那還不簡單,三兩日就好。”方槿舒放下手中的織針,另拿了一對遞給她,“挑個顏色。”滿滿一對毛線,似是亂花漸欲迷人眼,方槿桐目光落在水湖藍上,“這個。”
“槿桐,來,這麼起頭。”方槿舒起針,而後交給她:“容易吧。”
方槿桐尷尬笑笑。
袁氏掩袖。
周媽搖頭:“三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先吃松鼠魚吧。”
方槿桐趕緊點頭。
……
臘月二十七,府中張燈結彩。
家中小廝們爬上爬下掛彩燈,方如旭在一旁看:“歪了,往左些……這便好,辛苦大家了。”
苑子裡,方槿桐笑笑。
“笑什麼。”方世年也抬眸。
來了晉州,父女二人反倒有更多時間相處。
“笑二哥呀。”方槿桐舉起落下,“爹,二哥近來整個人都像籠罩在一層光環下,終日都不覺得累似的,連這些事情都親力親為。”
哪裡像個當家人的模樣!嘻嘻!
自從搬到晉州,家中的大事其實便開始由方如旭開始承擔。方如旭早前在晉州呆了段時日,對這裡熟悉,府中的小廝和丫鬟也都認他。晉州的産業和鋪子,也都是方如旭檢視。方世年雖是名義上的家主,如今的方家卻已經是方如旭在打理了。
方世年也落得清閑。
方家在晉州辦了族學。
方世年任教。
方家是國中百年的簪纓世家,書香門第,方家辦族學,方家旁支感恩戴德。
方世年早前在朝中,鮮有時間教導族中子弟,如今安心執教,竟覺是極有意思的事情。晉州不大,但聽說方家辦起了族學,城中的名門望族都想把家中的孩童送來,也沾一沾簪纓世家的氣息。
有教無類,說是族學,最終扮成了學堂。
卻造福一方。
臘月二十,學堂便開始休學,要正月十五後才會開學,方世年在家中清閑,方槿桐難得同爹爹下一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