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應好。
槿桐便領了思南上前。
“思南來啦?”任笑言最熱情,反正她也看不進去了。
思南福了福身,算是見禮。
“唉,思南來了呢!”不知任笑言忽然想起什麼,卻是很高興得模樣。
思南受寵若驚。
任笑言上前道:“我記得,思南你是會打馬吊的吧。”
思南木訥點頭。
她也不知道她何時學會的,似是自小就會了,幼時的事,她記不太起來,但馬吊她確實會。
“太好了!”任笑言的笑意都寫在臉上:“先前誰說三缺一的,加上思南正好湊夠四個,蘇蘇,還得搬張桌子來。”
眾人簡直哭笑不得。
由得桌子在苑中支好,凳子也到位,苑中其餘人也將馬吊摸起來。
任將軍常年在外徵戰,將軍夫人在家中無趣,時常約京中的夫人來南郊將軍府打馬吊,任笑言也時常被要求湊數的時候。
尚書府,邱氏喜歡打馬吊,尋不到人的時候,也會讓戴詩然來頂位置,故而戴詩然雖然會,卻是不怎麼喜歡。可一處打馬吊的人不同,便心境也就不同,自然也有歡聲笑語。
至於陽平,長公主喜歡打馬吊,京中皆知,投其所好的人不在少數,陽平耳濡目染,打得雖然不好,卻也大致會些。
蘇蘇會一些許,可真讓她定一個位置,她愛莫能助。
等槿桐帶了思南來,這四個位置好歹算是湊夠了。思南會打一些,也不全然會,蘇蘇就在一旁替她出謀劃策。
起牌,摸牌,打牌,聽,胡……
這整個過程任笑言都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哪裡像看下棋,半聲都不讓她吭,她憋得難受得很。
這馬吊就大有不同。看似在打馬吊,實則幾人都是在說話,聊天,打打鬧鬧笑作一處。
倒同身後那對弈的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只有槿桐心猿意馬,坐在馬吊這端,眼珠子卻定在良山和曲穎兒那裡,連連嘆道,先前真是一步好棋呢!幾人中,槿桐最愛對弈。
陽平笑不可抑。
任笑言朝槿桐做了個“噓”的姿勢,“觀棋不語,觀棋不語。”
戴詩然笑不可抑。
槿桐自然是明白的,幾人是鉚足了心思,才將她二人單獨弄到了一處。這馬吊,原本就無多大興趣,便被她們打成了四不像。
……
入夜,良山去客房休息。
槿桐幾人都擠在蘇蘇的床榻上。
小時候便喜歡的,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