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環,記兩球。”內侍官的聲音遠遠響起。
陽平喜出望外。
原本想著沈逸辰和許邵誼能攔下莊喆進球已是不易,誰知,方槿玉這一球竟然還打了一個空環!
看場上頓時沸騰起來。
開球便是空環的球賽甚是少見,而這次任笑言隊伍中能打出空環的竟然另有其人!
眾人才道,這方許是臥虎藏龍,早前是藏拙的。
主位上,君上都帶頭鼓掌,媛妃和太子也都跟著附和,媛妃最得聖意:“這是哪家的姑娘,怎麼早前似是沒有見過?”
媛妃上心,便是君上上心。
內侍官趕緊應道:“是方寺卿府上,方家四房的小姐,喚作方槿玉。”
原來如此,媛妃笑了笑:“這馬球打得倒是比槿桐好些。”
君上倒是贊同。
內侍官道:“方家四小姐這兩日加在一處,能進了五六球了。”
媛妃意外:“這倒是一把好手,早前真不知道。”
君上面上也掛了笑容:“算是聰明,方才沒有著急,慢慢尋了個好位置,心態不比旁人。”
連君上都贊賞,內侍官心頭默默記了下來。
球場上,發球權回到定北侯府手中。
定北侯府確實有底氣,換作旁人,這一記空環進球早就慌了,可在定北侯府這端,似是常事一般,連交頭接耳都沒有。
陽平心中捏了一把汗。
莊靜持球,許邵誼又不知從哪個地方竄了上來。
莊靜不想看他,他卻偏偏在眼前。
其實許邵誼也並非一心在防守她,而是不停得隊內指揮:“唉,沈逸辰,你跑那裡去做什麼!協助我呀,這球我能斷。任笑言,跑位跑位,速度快些。槿桐,跟上呀。陽平,側應側應。曲穎兒,太快了,回來穩住。我說沈逸辰,你人呢……”
莊靜一點也不想聽他們的戰術。
可這餘音不絕於耳,莊靜先前還好,約到後面,越像被困住手腳的人。
她剛想上前,就聽許邵誼口中唸叨:“莊靜都上前了,她是想分球給左側,曲穎兒左側頂上。槿桐快來支援,她過不去的,肯定從這裡原路折回。陽平你封鎖右邊,她騎馬跳不過去。沈逸辰,我們去懟莊喆呀,你跑去陽平那裡做什麼,人家是假動作。”
莊靜分分鐘想轉身。
可她稍轉身,許邵誼又道:“她看出我們看穿她的意圖了,她要去右側!陽平繼續封鎖,拖到沈逸辰來,她過不去的,曲穎兒做的漂亮,她已經被你嚇住了。槿桐,你還是來我這裡,我們斷後路。笑言,你遊走偷襲,你能搶得下來的……”
莊靜只覺想死的心都有了。
……
整個上半場,只覺莊靜狀態明顯不好,來來回回在中場調頭,也不知心中在想什麼,整個上半場才進兩個球。
而莊喆和沈逸辰,許邵誼倒是有來有回,三人包攬了上半場絕大多數的進球,但男子進球無效,可雙方都看透了對方的戰術,寧肯進球無效,也不要對方控制節奏。
總歸,上半場比賽下來,早前以為的比分懸殊,雙方一路都在進攻,結果竟然只打了個五比五平。
其餘的進球都通通記成無效了。
陽平幾人也越發有了信心,整個上半場,她們不僅沒有輸給定北侯府,竟然還在控場上隱隱佔了些優勢。
除了方槿玉的那個空環記兩球外,其餘三球都是任笑言進的。
可任笑言雖然進了三球,卻因著沈逸辰和許邵誼的配合,以及其餘幾人雷打不動的走位,她竟沒花費多大體力。
而定北侯府已然累得氣喘籲籲。
臨近下半場開賽,任笑言起身:“我們換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