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知肚明。只要有太子在位的一日,這些皇子想要出頭,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有的是應對之策。
只要君上的恩寵在她身上一日,她便有這資本為自己謀求後路。
譬如昨日,華瑜受責。誰都知道華瑜同太子是一母所生,都是皇後所出。華瑜受責,太子也免不了受牽連。
故而景王和旭王都不遺餘力,推波助瀾。
如今華瑜被禁足,太子盡力撇清關系,但君上同太子的關系遠非看起來這般和睦。
即便一日君上會廢太子,她也並不意外。
從昨日禦醫的面色來看,君上病情並不樂觀,她也聽到了需靜養等字眼。
既是靜養,朝中之事自然需要有人拿主意。
君上是要放權給太子,還是扶這眼前幾位中的一個和太子抗衡,應當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這馬球賽後,只怕是就是長風權力的分水嶺。
媛妃冷冷一笑。
知曉是許邵誼到後,整個隊伍計程車氣振作了不少。
這場比賽不比先前,尤其是定北侯也參賽,難度直線上升。
任笑言排兵布陣,腦海中早已演練了諸多回,如今講來也是一氣呵成。
馬球比賽除了中場休息,沒有暫停的時間,必須一口氣講清楚。
任笑言字眼落到最後:“爭分奪秒,我們多一分時間,對手就少一分時間,即便是不能進球的人,也要進球。”
一言既出,曲穎兒,陽平,方槿桐和方槿玉都以為聽錯。
男子進球無效,何必浪費這時間!
可轉念一想,又忽然能夠想通。
任笑言方才就說過了,己方多一分時間,對手就少一分時間。
既然沈逸辰和許邵誼可以和定北侯府抗衡,只要球權在他們手中,那進球與不進球其實並無多大分別。
只是,這樣的戰術太過冒險。
如果一旦沒有控制好節奏,很有可能被對方打回馬槍。
鳴鐘想起,要至中場就位。
任笑言最後道:“能守則守,進攻更為重要。後場若是連沈逸辰和許邵誼都守不住,我們幾人再守沒有多大意義。”
能讓沈逸辰和許邵誼都守不住的,怕是莊喆之類。
不錯,如果被莊喆突破,她們有時間守球環,還不如快速佈局,爭取下一球。
“打起精神來,可不能對不住烏託那折的那條腿。”任笑言騎馬去到中場。
眾人心中都是一滯,的確,這場決賽的資格就是烏託那爭取來的。
若是不能打得精彩些,究竟是對不住烏託那的。
思緒中,紛紛騎馬到位。
司球官朝主位上點頭,既而拋球。
方槿桐握緊球杆,嚥下一口口水,最終的這一場就要開始了。
臨近處,正是沈逸辰。
她將好偏頭看他。
他朝她眨眼,唇畔微微勾勒,若是放在早前,她定是惱死他的心思都有了,現下,卻不知自何時起,已成了莫名安穩。
沈逸辰連許邵誼都能尋來,興許,冥冥之中,他們是真能贏下這場比賽的!
方槿桐回神。
司球官將馬球拋至空中,馬球至高點下落,任笑言和莊靜都聚精會神,好似狡黠的獵豹一般,隨時準備撲向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