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還有些時間,若是沈逸辰真沒來,”曲穎兒看向陽平:“按照之前設想的,良山頂上呢?”
陽平扶額:“良山今日怕是來不了,昨夜裡濮陽郡王府上派的人來了京中,說濮陽郡王近來身體不算安康,讓良山回去一趟,眼下,只怕都在回濮陽的路上了。”
若是昨夜便走了,再想追也追不回來了。
“這……”眼看場內的人越來越多,方槿玉心中也有些急了。
難不成,這次他們真要六人對七人?
就算他們有烏託那和任笑言,可這一場馬球賽,若是少一個人,難度根本不是增長一倍,而是幾倍?
方槿玉也想勝。
這可是絕好的面聖機會,也興許是她的轉折點,她比這裡面的任何一人都更想贏得這場比賽。
“那怎麼辦?”戴詩然沒了主意。
方槿桐也看向任笑言。
任笑言沉默。
看臺上人潮湧動,近乎都要滿座了。
也出乎意料之外。
場內,詔安郡王府小郡主這端已經齊人了。
一處說著話,不時看向他們這裡。
“!¥……≈”烏託那忽然開口,槿桐等人都應聲轉眸,其實這句羌亞語她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季格拉”—— 夏日最美麗的星辰,烏託那對陽平特有的稱呼。
眾人紛紛看向陽平。
陽平微怔。
“!¥……≈”烏託那熱忱伸手。季格拉,你可以參加啊?為什麼不呢?)
讓陽平參加馬球賽?
乍一聽,都覺不可思議。
可再一想,任笑言豁然開朗,陽平是安北侯和長公主的女兒,其實本就會騎馬,這大半月的訓練時日裡,烏託那也曾教她打過馬球。
她雖打得不好,但至少基本的騎馬之類是會的。
這月餘來,馬球練過了,也看過她們的配合。
比起忽然抓個旁人來,陽平確實是再適合不過。
最重要的是,因得陽平負責了所有的後勤,也說了幾人要同仇敵愾,所有的馬球服,球仗和馬也好,陽平都是一應俱全的。
要說候補,若是沒了良山,竟是再找不出比陽平更合適的人選了。
任笑言大喜:“陽平,烏託那說的是,你本就會打馬球的!”
任笑言自然是已經歡喜上了。
陽平面露遲疑。
讓她做做樣子在一側還行,可真要是讓她去比賽,她還是心怯的。
曲穎兒加碼:“陽平,這種時候可真要靠你了。”
陽平額頭三道黑線。
她是真不喜歡馬球,也不過走馬觀花而已,若是讓她在球場上,她能不添亂就已經很好了。
“不怕,你倒時候聽我的便可,再退一萬步說,你就是騎馬站在一旁也不見得不可,一面,再讓人去尋沈逸辰就好了。”任笑言再三鼓動。
方槿玉也有些詫異。
陽平算是安北侯和長公主的掌上明珠了,君上本就疼愛,讓陽平直接加入進來,怕是要讓許多人眼珠子都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