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桐詫異,她險些都忘了這其中還有沈逸辰了。
她聽說過軍中好飲酒,卻不知道沈逸辰酒量,沈逸辰若是對上烏託那,那得喝成什麼模樣?
思緒之時,樂器聲漸濃。
穿過苑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去到何處了,怎麼才來?”這裡也興許只有良山最清醒了。
“馬車陷入泥潭了,耽誤了些時候。”槿桐掃了眼苑中,幾個羌亞侍從在載歌載舞吹奏著樂器,烏託那在苑子中間,教陽平跳羌亞舞。任笑言,曲穎兒和戴詩然圍在一旁看,也不時跟著跳起來。
整個一月,陽平日日都來訓練場作陪。
自是同烏託那日日見面。
早前那些不愉快也似漸漸淡去了,烏託那特有的紳士風度,也特有死纏爛打的“厚臉皮”程度,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在馬場的時候,烏託那便有教陽平打過馬球。
雖然陽平提不起興趣,確實冰釋前嫌的開始。
如今,竟會在一處教陽平跳舞了。
良山在一旁笑:“槿桐,我怎麼覺得陽平同這烏託那倒是有些相配。”
幾人自幼時起便是玩伴,現有見到陽平玩得這般起勁。
“你還覺得什麼?”槿桐莞爾。
良山指了指角落:“非要和烏託那拼酒,醉了許久了,也不走,說在等你。”
槿桐順勢望去,沈逸辰伏在酒案上,應是醉了過去。
“任將軍府上,都是烈酒,早前我在宮中嘗過,喝了一口都覺得不妥,他們兩人一人喝了兩壇有多。”
兩壇?
槿桐心中也是驚嘆。
若是兩壇都不醉,這裡也怕只有烏託那了。
“我去看看。”
良山點頭。
槿桐趨步,她還沒見過沈逸辰醉酒的時候。
印象中的沈逸辰雖然有時莫名了些,卻似是無所不能的時候居多,鮮有見他束手無策過,今日沒能拼過烏託那,這醉倒的模樣倒是應當給他畫下來才是。
槿桐上前。
隔著案幾坐在他對面。
阿梧等人都在苑外候著。
槿玉本就是沖著陽平幾人來的,早就奔到陽平幾人處去了,苑中載歌載舞,歡聲笑語,只剩角落這一處安靜得能聽到沈逸辰的呼吸聲。
她好奇心起:“逸辰……”她鮮有這般喚他,反正他都醉了。
“夫人……”沈逸辰醉暈暈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