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侯爺,我的球仗,你是拿去送方小姐的嗎?”郭釗想掐死他。
沈逸辰一本正經應道:“沒有。”
郭釗心頭鬆了口氣,彷彿愉悅了些。
片刻,卻又聽他道:“我自己用,已經拿去給京中的能工巧匠比照著做一支一模一樣的,情侶款。”
情侶款,郭釗想死的心都有了。
情侶款尼瑪你不能另做兩只新的嗎?
拉著他的做什麼!
郭釗就差怒發沖冠了。
沈逸辰笑眯眯道:“郭釗,好歹也是江湖人士,別這麼小氣,本週日後還你一支新的。”言罷,朝他眨了眨眼。
惡心!郭釗忍無可忍。
臨到郭釗快要狂躁時,沈逸辰又湊過頭來,神秘道:“你可知道槿桐和任將軍的寶貝女兒是閨中好友?你說槿桐拿著這根球仗打馬球的時候,任大小姐會不會突然記起你來了?“
任將軍的女兒……
郭釗的憤怒在一瞬間凝結,難以置信得望著沈逸辰。
沈逸辰鹽巴,擺擺手上馬車去了,只留了一個背影給他。
郭釗石化。
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同侯爺說起過任大小姐的事情,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秘密,藏了許多年了,他不記得什麼時候同侯爺說起過。
但提起任笑言,郭釗只覺腦中一團亂。
……
“郭釗怎麼了?“馬車內,連槿桐都覺察郭釗的怪異。
郭釗在印象中一直是儼然江湖大俠做派,何時見著都兩只胳膊一抱,胳膊裡塞一柄劍。臉上莫說笑容,連旁的表情都少有。
一座萬年冰山,還自帶拒人千裡之外的效果。
郭釗和爹爹身邊的帶刀侍衛宋哲不同,宋哲雖然佩刀卻和善,而郭釗呢,似是一個眼神就可以殺人於十裡之外。
槿桐只見過郭釗幾次,卻印象深刻得很。
槿桐問,沈逸辰便笑:“此回讓他當車夫,他心中很不滿,他輕功了得,想自己飛簷走壁著去。”
阿梧駭然。
槿桐卻忍不住笑了笑,果然,郭釗和有人是很搭的。
走錯了許多路
,等到的時候,都快將近兩個時辰了。
阿梧全程臉色煞白, 早前也同二公子和三小姐來過小青溝, 早前並非這麼顛簸的,遂又想起懷安侯先前說的郭大俠原本想的是飛簷走壁, 結果非讓人家駕馬車許是, 將這馬車當飛簷走壁來用了。
阿梧自幼在方家長大, 見多的簪纓世家, 對這樣的江湖大俠本就畏懼,眼下, 更覺個性獨特。相比之下, 懷安侯倒顯得正常的多。
方槿桐也這般覺得。
至少這一路過來,近兩個時辰,同他呆在一處也不覺得別扭了。
或許,是一連幾日熟悉了,也或許, 難得有這樣的時間同他單獨相處請忽略阿梧,她全程在蒼白臉),聽他說些懷洲的趣聞, 還有,同南蠻斡旋的驚心動魄之事。
也唯有聽到這驚心動魄處, 阿梧才聚精會神,沒有雙手抓著扶攔,旁的時候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被郭大俠顛出去一般。
好賴,小青溝算是到了。
這裡並非名勝,也非天露園這般出名了園林,其實偏僻,故而知曉的人也少。由得如此,小青溝也以清淨得名。
每到三四月,柳絮漫天,別有一翻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