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一直心不在焉。
槿玉又見不過有她在的場合。
總歸,送走了樓氏,宋氏就帶著槿玉回南苑去了。
槿桐挽著袁氏的手,親暱道:“可有請大夫問問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袁氏又笑:“大夫說,瞅著樣像男孩兒。”
“那多好,”方槿桐嘻嘻笑道:“大姐有薇薇了,若是再生個兒子,就正好湊成一個‘好’字。”
袁氏哪裡想不到,只是方槿桐這麼一說,她也跟著感嘆:“如此便好。”
方槿桐貼著她肩膀撒了撒嬌。
等從西苑出來,也快未時了。
想起昨天有收到沈逸辰的信箋,槿桐尚在猶豫去還是不去城東的惠雲樓?
去,若對方不是因著詩然的事,她便形容尷尬。
不去,若對方真是因著詩然的事,她又錯過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
還有一刻到未時,方槿桐還是踏上了去往惠雲樓的馬車。
惠雲樓是城東的一家酒樓。
位置很偏僻,加上平日裡也很不起眼,阿鼎駕著馬車找了許久,至少遲了好些時候。
下了馬車,方槿桐讓阿鼎別走遠。
阿鼎應好。
尋了小二帶路,說客人在三樓的某處雅座。
三樓,方槿桐心中腹誹,是要登高望遠嗎?
小二推門,正好見到沈逸辰端起酒杯,望著窗外,聽到聲響,恰好回頭看她:“雖然遲了些,卻還不算晚,還能看得到。”
還能看得到?方槿桐自覺上前,順著他的目光,往窗外看。
對面是個客棧,也沒有什麼不平常之處。
沈逸辰湊到她跟前:“見到客棧二樓那個窗戶了嗎?”
有,方槿桐點頭。
只是,這有什麼好看的?
“唔,”沈逸辰輕聲道:“忘了同你說,這人喚作陸昭宇。”
陸昭宇?!方槿桐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