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玩笑話。
阿梧也跟著笑起來。
方如旭卻驚訝得很:“原來你知道啊?”
原來她知道?
方槿桐臉上的笑意僵住,漸漸斂了起來。
方如旭臉上的訝異卻還沒褪去。
方槿桐瞪圓了眼睛,艱難道:“二哥是說……隔壁的恆拂別苑……租給沈逸辰了?”
是啊,方如旭鄭重其事點頭。
看模樣,他還意外方槿桐竟然知曉。
“懷安侯,沈逸辰?”這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也有的不是?方槿桐心中僥幸。
是啊,你還在何處見過沈逸辰?方如旭再次給予肯定。
方槿桐語塞。
一語成讖,方槿桐覺得臉都要綠了。
——“幫我擦。”
“你腦袋進水了是不是?”
——“你砸的我,你不幫我擦?”
“沈逸辰!”“啪”
“唉。”
“滾出去!”
……
方槿桐頭痛扶額。
懷安侯說,隔兩日就會回京中——阿梧早前的話回響在耳邊,他真是隔兩日就會回京中,還搬到了她隔壁的恆拂別苑裡。
“我隔兩日再到京中尋她,定然給她一個驚喜!”
方槿桐額頭三道黑線。
好似忽然明白了某人這“驚喜”的意思。
令堂的驚喜!
這哪裡是驚喜,簡直是驚恐。
方槿桐怏怏嘆息,心中不免腹誹,他的封地不是在懷洲嗎?不好好在懷洲待著,來京中做什麼?
還租了個苑子,怕是要長住。
不禁又想起那雙捏棋子的手,想象著還是在隔壁的滿是杏花的苑子裡,落子時三兩杏花繞在他指尖,他的手本就生得好看,杏花,茶盞,棋盤,指尖……額,她竟然胡思亂想到哪裡去了!
方槿桐果斷搖頭,就算魔怔木頭也不能魔怔上沈逸辰呢!
方槿桐惱火得很,這兩日是氣候無常,恍惚了。
果然, “槿桐?”
方如旭喚了第三聲上頭。
方槿桐忽然驚醒回神:“……二哥……你方才說什麼?”
她先前根本沒聽見。
方如旭望了望前方,小聲道:“有人又是搬到恆拂別苑,又是隔三差五來家中陪三叔飲茶,說話……槿桐,二哥覺得這個沈逸辰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