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用太多,撿了些青菜吃,又喝了些湯。
方槿桐吃了不少。
今日走了許久的路,也算經歷了些驚心動魄,眼下鬆懈下來,才覺得餓壞了。
徐媽又是挑得她喜歡的菜做,她想不多吃些,胃都不答應。
洛容遠也吃了許多。
顧氏更高興,沒什麼比兒女陪在身邊,看著他們吃飯香更好的了。
……
晚飯後,顧氏催著二人離開。
方槿桐知曉是姨母心疼他們累著,便依著姨母的意思,福了福身辭別。
反正還要在定州呆上幾日,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洛容遠要送,她也沒回絕。
同今日那個話癆許邵誼的喋喋不休相比,她竟然覺得木頭也是有木頭好處的。
她和洛容遠走在一處,阿梧便知趣抱著狗蛋走在後面。
狗蛋望著他二人背影,想想就亂叫一通。
阿梧安撫,它便好些,阿梧不理它了,它表示對前面兩人的憤慨。
只是方槿桐正同洛容遠說話,狗蛋的聲音便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表哥同許邵誼親近?”她是尋話來說。
洛容遠滯了滯,平淡道:“親近不是這麼用的。“
額,方槿桐噎住。
“他在軍中不這樣。”洛容遠言簡意賅。
軍中不這樣?
那平日裡是這樣的?
方槿桐確實難以想象,許邵誼今日畫風她適應了好久,還是違和得很。又說許邵誼是安陽郡王的獨子,安陽郡王也是手握重兵的一方梟雄,許邵誼長了這樣一張妖嬈臉,言行舉止又明顯有些媚態,廬陽郡王怕是氣得惱火得很。
果然,洛容遠道:“廬陽郡王恨不得,打斷他的腿。”
方槿桐只覺得雖然沒見過廬陽郡王,這幅形象卻栩栩如生。
臨到西苑了,洛容遠難得主動開口:“方槿玉處處針對你?”
他少有嚼舌頭,尤其是,她們姐妹之間的事,他一向看在眼中不說。
但不說,不代表看不明白。
方槿桐就笑:“同一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從小到大,就沒相安無事過。”
他知曉她粉飾太平。
都是方家的人,她再討厭方槿玉,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詆毀。
洛容遠便也不提了:“早些休息,我讓廚房熬了姜湯,晚些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