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
方槿桐卻是瞪圓了眼睛。
就那幅妖嬈臉,走路都要扭著腰,一臉言笑晏晏的模樣,竟然在軍中任職?
洛容遠在軍中是左前衛副使,許邵誼竟然是右前衛副使……
就這張臉,要上陣殺敵,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方槿桐搖頭:“表哥是說笑的嗎?”
她想起他搶她紙鳶,動輒就對她威逼利誘要說出實情,方槿桐只覺這人若是落在了敵軍手中,怕是還沒等敵軍開口,就會叛變的一類。
她這般想,耳邊聽洛容遠道:“他是廬陽郡王的獨子。”
噗……阿梧遞給她的茶水通通噴了出來。
驛館內,沈逸辰心情尚好。
好到讓郭釗陪他下棋。
他越想越覺得讓許邵誼去幫槿桐解圍是一步好棋。
一則,她都賞他一巴掌了,他不僅不計較,還盡心盡力替她找人解圍。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一定立即高大起來。
說不定,還會內疚。
人都架不住內疚,內疚他就有機可趁。
二則,許邵誼生了一張天花亂墜的嘴。
他和許邵誼,是誰同誰的關系?
他叮囑許邵誼去槿桐那裡說他一些好話,許邵誼一口應了,許邵誼那張嘴自帶昭告天下和天花亂墜的效果,雖然話多,說得多了,她也會信上幾分。
他其實也怕許邵誼說得言過其實,但若是能讓槿桐對他油然生敬,言過其實也沒什麼壞處。
沈逸辰越想,就越覺得靠譜。
等許邵誼回來,他一定要好好謝謝許邵誼。
臉上的笑意就再藏不住,看得郭釗心中發麻。
他實在不知曉侯爺又在歡喜什麼。
下了大半個時辰的棋,就對著棋笑了大半個時辰。
他是沒見過被人抽了,還能高興成這幅模樣的。
只是都抽了這麼久了,回味也當回得乏味了才是。
遂又想起侯爺今日才見過廬陽郡王世子許邵誼。
郭釗嘴角抽了抽,廬陽郡王世子許邵誼,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