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住。
洛容遠收手:“冷不冷?”
是怕她先前著涼了。
同她方才的小心思有些出入,方槿桐半晌才搖頭道:“換了身衣裳,沒著涼。”
洛容遠也沒有多問旁的:“回府吧。”
方槿桐木訥點頭。
洛容遠朝阿梧道:“去同四小姐說聲。”
阿梧也連忙照做。
方槿桐心頭微暖,這個木頭有時也挺好。
至少,不會拆穿人。
身後不遠處,還能聽到阿梧說話的聲音,也能聽到某人的惱意,大致是說晦氣得很,平白無故壞了興致之類。
方槿桐有些惱,卻又不好再出聲。
身側,洛容遠卻道:“還是同小時候一樣。“
嗯?方槿桐不解看他。
他笑了笑,一面走,一面道:“喜怒都寫在臉上。”
方槿桐良久才回過神來。
……
小時候,她同洛容遠一道玩。
她是姑娘家,難免手擦破,走路走得久了些,便哭鼻子。
洛容遠不會哄人。
但她走累了,他就揹她。
她擦破手,他就買糖葫蘆給她。
她破涕為笑:“謝謝表哥。”
那時候,洛容遠就說:“喜怒寫在臉上。”
那時候的洛容遠就是根木頭,一根護著她,嘴上卻不說的木頭。
長大後還是。
方槿桐忽然想,方槿玉其實這麼處心積慮,費盡心思其實並無多大作用。
你信不信一個人,在於你想不想相信他。
洛容遠又不傻,身長六尺的姑娘怕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出一個,她又何必往自己臉上抹黑。
……
方槿桐攆上:“表哥,還有紙鳶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