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辰如何都是鎮守一方的懷安侯,這些侯門總是要些顏面的,若是應了,便不會不守承諾。
阿梧在這裡反倒不好說,她只能單獨同他說起。
“好。”他應得幹脆。
方槿桐都意外。
沈逸辰一臉鄭重道:“那我們就是同夥了。”
方槿桐愕然。
爹爹是大理寺卿,她時常在大理寺的案子中聽到‘同夥’二字。這兩個字從沈逸辰口中說出,委實有幾分違和感。但細下想來,又無處調理去。
她咬了咬唇:“你答應了?”
答應就要作數的。
她期許看他。
沈逸辰低眉笑了笑,問道:“你要怎麼說?”
他將撈她起來,又抱她離開,上巳節時有不少人都看見了。
即便他想用一句話抹掉也不容易。
方槿桐瞥了瞥她,略有歉意道:“今日之事,你不同旁人說起,我就說……是一位姑娘救我上來的。”
姑娘?!
沈逸辰震驚扭頭。
好端端的,他怎麼就成了“姑娘”?
方槿桐趕緊咳了兩聲,繼續道:“屆時,我同阿梧就咬定了是個姑娘將我從水中拖出來的,然後我們尋到了北邊這處洞口烤鞋子。柴火和架子什麼的都留下來,也好留個作證。”
連後路都想好了,沈逸辰卻笑:“問題是,你要哪裡尋個‘身長六尺,還能隨手將你撈起來的姑娘’?”
這話胡亂編造的話,連他這個‘同夥’都不信。
更何況洛家的人和跟在她身邊,一直想挑她錯的方槿玉?
“那……那要怎麼辦?”方槿桐有些著急。
沈逸辰指尖輕輕扣了扣膝蓋,好似在思索。
方槿桐就屏住呼吸看他。
片刻,他果真轉過頭來:“我倒有個法子,兩全其美。”
方槿桐沒有應聲,只是瞥目看他,示意他說下去。
沈逸辰果然起身,湊到她跟前。
一側的柴火燒得“嗶啵”作響,他半蹲在她跟前,笑眯眯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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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桐以為聽錯。
沈逸辰看了看她,又換了一幅嬉皮笑臉,好似羞怯道:“要不,我親你一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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