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查?”肖縫卿卻是淡定。
“懷安侯府的人。”
肖挺深吸一口氣,怎麼偏偏又是懷安侯府。
“我知曉了,下去吧。”肖縫卿指尖輕叩桌沿。
肖挺關切上前:“東家……”
肖縫卿指尖繼續,口中念念有詞:“怎麼扯上了懷安侯府……”忽得,指尖停住,抬頭看向肖挺,良久才道:“沈逸辰做的。”
嗯?肖挺不解。
肖縫卿又道:“懷安侯府能震懾西南一方,沈逸辰的手段可見一斑。雖然不知那個叫阿福的車夫怎麼沖撞了沈逸辰,但堂堂一個懷安侯府豈會無緣無故對付一個車夫?只希望……你給那個車夫銀子的事情不要節外生枝,否則被沈逸辰盯上始終是件麻煩的事情。”
那……這可如何是好!肖挺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東家……此事可大可小……“
肖縫卿放下茶杯,幽幽道:“他還沒查我,就沒到糟糕的時候。眼下正好去躺京中,他得了我一處苑子,總該讓我探些口風“
啊?肖挺駭然:“東家……這可使不得……”
眼下風聲還不明朗,哪有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己送上門去的!
肖卿逢就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肖挺再問,他也不多出聲了。
清風樓名帖也好,那個車夫的事情也好,哪一件都同方家有關。若是不弄清楚懷安侯府同方家的關系,只怕捉襟見肘。
方槿桐……
他幽幽垂眸。
轉眼到了後日,醫館的夥計幫忙搬了行禮上馬車。
馬車是方如海新置的,車夫又洛容遠帶來的人兼著做的,安全得很。
“容遠是個好孩子,行事周全,處事妥當,對你還好,我是越看越喜歡。”送別時,方槿桐挽了陳氏的胳膊,陳氏就拍拍她的手臂,語重心長唸叨:“想來你爹爹和姨母也是這個意思,都是為了你好,大伯母也是過來人,你可不許任性。”
陳氏待她親厚,她嘴角微微牽了牽:“知道了大伯母。”
都過了及笄之年,一句話不用說多次,當是聽得明白了,陳氏便不再多說。
方槿桐感激笑笑。
東西都放置妥當,方槿桐看去,洛容遠在檢查馬車的橫梁和輪子,他身材挺拔,腰間挺得筆直,雙目凝視,看得仔細認真,不時用手敲一敲。
是個值得信賴之人。
鐘氏輕聲嘆了嘆:“真是要趕緊嫁過去才好,這麼好的姑爺,可得看緊了。“
“嫂子……”方槿桐鬧心。
方槿玉也惱火。
不遠處,洛容遠恰好起身,車身和馬匹都看過了,沒事,可以安穩上路。
“出發吧。”不然天色晚了,趕不上到下一個城鎮落腳,就得住馬車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換個小地圖
然後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