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縫卿捏起手中的茶杯,仔細看了看,是蒼月汝窯的瓷器,花了不少銀子,果然襯得出這茶葉的滋味。肖縫卿笑了笑,又道:“臨到落鑰前才出的城門,是倉惶而逃。這樣做無非兩種可能:欠債,償命。他欠下的賭債,你已經幫他還了,還給了他不少銀子,他高興都來不及。剩下的,便只有償命了一條……“
這……肖挺明白是明白了,只是:“之前也讓人查過車夫的底細,沒聽說有什麼打緊的仇家。再說了,這阿福怎麼都是方家的車夫,方世年又是大理寺卿,阿福若是遭了仇家報複,應當是求方世年幫忙才對……“
哪裡當有趁夜逃走這一說?
不合情理,肖挺想不通。
只是不論什麼緣由離開,他們使銀子的事情若被方家發現始終不妥。
肖縫卿放下茶杯,問道:“方家是誰在查?”
方世年在京中,不會知曉得這麼快。
“洛容遠。”
“定州知府洛青衫的兒子?”肖縫卿問。
肖挺點頭。
肖縫卿放下茶杯,朝他道:“你稍後去一趟仁和醫館,就說我明日會離開元洲城,請方槿桐把拓本還給你。”取拓本要些時候,來來回回的人也多,仁和醫館內總有些訊息,他去一趟可以趁機打聽。
肖挺恍然大悟:“東家放心,我立刻去做。”
肖縫卿又叫住:“還有,讓我們的人接著查車夫的下落,洛容遠的勢力不在元洲城,他也拿我們無妨。先洛容遠一步找到車夫,我也好奇,還有什麼人在插手方家的事。”
“是,東家。”肖挺會意。
京中,恆拂別苑門口。
郭釗躍身下馬,苑門口就有侍衛上前替他牽馬。
“侯爺在嗎?”郭釗問。
侍衛應道:“侯爺去了宮中,剛回來,和邵大人一處。”
“邵中庭?”郭釗愣了愣。
他雖是江湖人士,但這幾年跟在侯爺身邊,對朝中這些權臣也七七八八熟悉。
邵中庭是旭王的心腹。
侯爺是景王的人,怎麼會……
見侍衛點頭,郭釗不再多問,徑直往書房那端去。
“郭釗見過侯爺。”書房外,郭釗拱手行禮。
沈逸辰和邵中庭相繼轉身。
邵中庭是聰明人,郭釗見到沈逸辰在會客,還能出聲打斷,便是沈逸辰交託了郭釗要事,郭釗回來複命的。邵中庭心中清楚,遂即請辭:“下官明日再來造訪,侯爺今日剛從宮中回來,下官不耽誤侯爺休息。”
沈逸辰果然沒有挽留。
屋外的侍衛去送邵中庭,沈逸辰便問:“事情辦妥了?”
郭釗應聲:“辦妥了,只是……有些節外生枝。”
節外生枝?沈逸辰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郭釗道:“回程路上聽說洛容遠在查車夫的事。”
“洛容遠?”沈逸辰手中微滯。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蠢哭在廁所,,,
手欠把自己鎖小黑屋裡了,才出來,錯過了今天的更新,就放明天10:00了,免得打亂了更新時間。
內牛滿面……
默默去補紅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