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還在下意識地重複剛剛的戲稱:“大俠?”
“我不會離開你。”
交握的手又緊了緊,分不清是誰在使力。
“錢的事……”梁圓舒隱隱有些擔心,她剛剛一時意氣得罪了inda,現在回想起來也並不覺得後悔,可是這麼多資金要找誰呢,她猶豫著說,“要不我問問雲寒?”
“他經過上次一戰,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了吧。”遲陽想了想,說,“錢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我會搞定的。”
“這麼一大筆錢,你去哪搞定。”她不放心,強調,“不許回去找inda!”
遲陽攬著她的肩膀,說:“嗯,不找。”
遲陽的救兵是曹璽煬,這位室友一接到求助,倒是非常痛快,馬上打了錢過來。可是曹家也僅僅是做糕點生意的,再加上最近新進了許多原料,可流動的資金也不多,對遲陽的計劃來說,這實在是有點不夠用。
“對了,我在a國的時候,有人找你找不到,把電話打到了我這邊。”
“誰啊?”遲陽正為了棘手的事情焦頭爛額,心不在焉地問。
“我不認識,他好像有什麼急事,打來好幾次了,我要了他的聯系方式,剛發你郵箱了,你看一下。”曹璽煬說,“他說這段時間在國內,你有時間去見見他吧。”
“嗯。”
遲陽掛了電話,又忙了一陣,還是了無頭緒,想起那封郵件,便去看了一下,見到那個名字,他有些意外,略作考慮,將電話打了過去,與那人簡單說了幾句,約定了見面地點。
孫志高如今也搬進了梁家在興園的別墅,真真正正做到了鳩佔鵲巢。
他被公司的事情搞得心情不太好,一上樓就碰上了梁敏行,梁敏行前幾天忽然跑回來的時候,他還有點意外,結果這個紈絝子弟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跟他道歉,說自己離不開“那東西”,只能回來找他,求他收留。這個結果倒在他的意料中,他想了想,也許以後出了事還能把這個傻子推出來背鍋,覺得留著還有用,也就由他去了。
如今梁敏行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分晝夜地喝孫志高帶回來的那些酒,儼然一個標準的癮君子形象。梁敏行走路不太穩,晃晃手裡的空瓶子,迷迷糊糊地對孫志高說:“酒沒有了。”
“明天給你買。”
“明天是什麼時候?”
“明天就是明天。”孫志高有點煩了。
“我忍不到明天了,”梁敏行很沒有骨氣地纏著他,“你給我酒吧。”
“讓開!”孫志高推了他一把,他那個孱弱的樣子那裡禁得住,差一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孫佳麗一驚,趕緊過來攙住他,勸孫志高:“我看他這樣挺嚴重的,可別鬧出大事來,不如我帶他去酒莊吧。”
孫志高揮揮手,把鑰匙扔給他:“去吧去吧,別在我這礙眼。”
孫佳麗開車載梁敏行來到了卡薩莊園,天色太晚,裡面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入睡了,孫佳麗停好車,開了酒窖的門,插著雙手站在一旁,頭高高仰著,像個高高在上的狗主人,說:“牆邊那個架子應該都是,喝吧。”
梁敏行如餓狼一般,朝著酒架上一排排紅酒撲上去,才開啟瓶塞,還沒喝,便大口大口嘔吐,而後開始滿頭大汗地蜷縮在地上,抽搐起來。
“怎麼回事?”孫佳麗被嚇到了。
“水……水……”他掙紮著小聲重複。
孫佳麗最怕鬧出人命,她慌了神,一疊聲地應下:“哦,我給你倒水去。”
她前腳剛出去,梁敏行後腳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