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瞎編了?”遲母嗑著瓜子,說,“琳琳就是周琳玥嘛。”
“這個我跟她說了,瑩瑩呢?”遲陽問。
“瑩瑩就是初中總跟你一起放學回家的那個啊。”遲母言之鑿鑿。
遲陽瞄了一眼梁圓舒,趕緊辯解:“哎呀!媽!初中大家就是順路一塊回家,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那時候好幾個人一起回家,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那小美呢?小美總是真的了吧?”遲母不甘心,繼續揭兒子老底。
“小美又是誰啊?”遲陽問。
“我怎麼知道是誰!”遲母把瓜子皮收進垃圾桶,拍了拍手,“我有一次給你洗校服的時候在外套口袋裡找出來一封情書,上面的署名就是小美。”
“媽啊!媽!”遲陽雙手合十,哀嚎道,“我真的不記得了!平時校服外套就放在一邊,誰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
梁圓舒半信半疑地審視他,問:“君君呢?”
“君君?”遲陽看向母親。
“君君你都不記得了?那可是你的青梅竹馬啊。”母親表示很失望。
“青、梅、竹、馬?”梁圓舒盯著遲陽,一字一句地重複。
“什麼青梅竹馬?”遲陽趕緊追著母親問,這要是不澄清,還不得被活剝了?
遲母又抓了一把瓜子,說:“就幼兒園時跟你玩得特別好的那個。”
“幼——兒——園?!”梁圓舒不易察覺地狠狠地擰了遲陽一把,“你很厲害啊。”
“媽,幼兒園的事你都不放過?”遲陽被擰得挺疼,齜牙咧嘴地控訴。
“怎麼不能說,我還記得那個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就住在前面那幢樓裡,不過後來搬家了。”
“媽,你等一下。”遲陽質疑道,“你說的是不是跟我玩得挺好,住前面那幢樓,上小學那年搬走的那個孩子?”
“對啊。”遲母猛點頭,“想起來了吧?”
遲陽欲哭無淚:“那是個男孩……”
“噗!”這下真相大白,梁圓舒沒忍住,笑出聲來,而後又板著臉,佯裝生氣,“沒想到你連男孩都不放過。”
“我冤枉啊!”
遲陽的喊冤聲被新年的爆竹聲淹沒了。
轉眼間,寒假過去,暑假又來,梁圓舒和遲陽也都面臨著最後一年前途的選擇。
要說這段時間最大的改變,就是遲陽已經習慣了梁圓舒時不時拉他來校外的小吃攤吃路邊小吃。梁圓舒對什麼事情一感興趣就特別認真,這可真不是吹的,每一家她都吃了個遍,還都悄悄給評了星級。
“你少吃點吧。”遲陽抽出紙巾遞給她。
“哎!”梁圓舒幽幽地嘆了口氣,怨氣頗深,“以前都是親手幫我擦的。”
遲陽習慣了她時不時的撒嬌耍賴,也習慣了哄她:“好好好,給你擦。”
“哎!”她繼續拿喬,“好敷衍啊——”
“哦?怎麼才叫不敷衍?”遲陽挑挑眉,雙手叉在胸前,“拿嘴擦敷不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