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圓舒全身像被電流擊中,一下子患了失語症,只剩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震驚地瞪著他,一眨不眨。
“原來是草莓味的。”遲陽意猶未盡地點點頭。
梁圓舒聽到這句話,趕忙捂住嘴巴,一張小臉委屈得要死。
遲陽被她的樣子逗得笑了出來,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安撫道:“我不是為了遊戲。”
梁圓舒臉上寫著兩個大字:不信!
遲陽拍拍她的胳膊:“出來很久了,回去吧。”
梁圓舒默默地跟在遲陽身後,拐過一個走廊就到了他們的包廂,在他推門而入的瞬間,她突然支支吾吾問了一句:“你真的願意以後一直……我是說一輩子都……纏著我嗎?”
她的聲音小小的,小到被推門的一瞬間包廂的熱鬧淹沒。
“哎呦我的遲先生,你可回來了!”男生們起鬨道,“快來快來!男同胞的榮辱就看你了!”
遲陽笑著,直接走到桌子邊,舉起酒杯:“願賭服輸,我猜不到。”
“我去——!”男生一陣哀嚎。
板寸男認命地開了幾瓶啤酒,拍拍桌子:“算了算了,我們輸了,喝吧喝吧!”
“哎——光喝酒沒勁!”短發女生提議,“小韓和小李,你們兩個就來個臉貼臉俯臥撐吧;銳銳和平平,來唱個最炫民族風,包子小智還有洛洛,嗯……就伴舞吧!”
短發女生整人的餿主意層出不窮,把男生一個個整得哀嚎不已。
“等等!”男生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做運動的做運動,被整得氣喘籲籲叫苦不疊之後突然發現一個對這一切隔岸旁觀的漏網之魚——
“遲陽呢?”
遲陽冷眼看著他們,眾人看向點子倍出的短發女,她也沒有了新主意,又見遲陽表情冷冷的有點不敢惹,於是隨意揮揮手:“你就唱個歌吧。”
不想這個敷衍的主意卻讓大家興奮起來,紛紛跟著起鬨。
“好啊好啊,遲陽從來都沒唱過歌。”
“對呀,你是不是五音不全?”
“來來來,唱一個什麼呢,我給你點!”好事者一號自告奮勇跑到點歌機。
“點這個,《新貴妃醉酒》!”好事者二號翻著ktv必點曲目,挑了一個有難度的。
“不好不好,《飛向別人的床》怎麼樣?”好事者三號眼裡閃著賊賊的光。
“你也太三俗了,這還有女生在呢。”好事者四號假裝體貼,“來個《我愛臺妹》就行了!”
遲陽默默地走到點歌機旁,淡淡道:“我自己點。”
好事者們礙於他一身“寒氣”,不約而同地退避三尺,讓出點歌機。
遲陽點的歌曲,開始沒有音樂,是一段長長的清唱。
他的聲音像潺潺流水,圍觀群眾們都被這溫柔的嗓音感染到了,熱鬧的氣氛頓時變得安靜,再沒有一個人高聲說話。
少了一分喧囂,他吐露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流進梁圓舒的耳裡。
唱著唱著,眾人開始感覺到異樣,因為太明顯了——他唱歌的時候,目光就沒離開過某個人。尤其是當他的聲音柔柔的,唱著“我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的時候,眼睛裡的光彩好像璀璨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