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福年年都有贊助。”大哥回答了她的問題,反問她,“為什麼?”
梁圓舒目光閃爍,總不能說是為了跟人搶男人吧。
“什麼為什麼啊,哥,你還不瞭解我嗎,覺得好玩,就報了唄。”她隨口扯了個理由。
“那我——”
梁圓舒打斷他:“哎!哥你可給我打住,想內定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跟有些妖豔賤貨不一樣,我可是要憑真本事奪冠的!”
梁謹言沒忍住,笑了出來:“我什麼時候說內定你了?你自我感覺倒挺好。”
梁圓舒被嘲笑了一下,有點下不來臺,臉一紅:“那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跟公關部那邊說一下,多撥一些經費,最佳化一下舞臺效果,讓你有個好的登臺體驗。”
梁敏行也跟著點頭:“對,然後讓爸媽那天也把時間空出來,像今天這種party都推掉推掉,全家一起去,見證我妹妹是怎麼,嗯——怎麼認清現實的!”
梁圓舒一巴掌揮過去:“呸,打死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行了行了,”梁謹言出言制止兩人繼續胡鬧,“我晚上會跟爸媽說。”
梁圓舒張牙舞爪的動作頓時像被施了定身術,她慢慢轉頭,看向梁謹言:“大……大哥,你沒開玩笑吧,爸媽……也……也去?”
梁謹言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梁圓舒欲哭無淚,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暴打梁敏行洩憤,沒事瞎出什麼餿主意!
梁圓舒回了學校,待司機姚叔叔走後,又從宿舍樓裡溜出來,從後面小道繞到了遲陽的樓下。
她等了一個多小時,身上叮了幾個包,才把遲陽等回來,看到的卻是他和周琳玥並肩走在一起的畫面。
見到她,遲陽沒有太意外。
“補課,還是練球?”
他問話的語氣,像是在快餐店裡問“堂食還是帶走”一樣,滿是公式化的疏離感,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更是絕口不提。
“昨天……”她試著開口,問。
遲陽打斷她:“昨天喝多了,抱歉,讓你照顧我。”
梁圓舒還以為自己能得到一個期待已久的答案,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忙,補課可能要停一停,”遲陽像是老師在交代課程安排一樣冷淡,“至於排球,你發球已經考完了,下週考傳球,如果需要搭檔,我安排一個排球隊的朋友陪你考。”
梁圓舒胸膛劇烈起伏了幾次,義憤填膺道:“我的事,就不勞煩您這個大忙人操心了!”
遲陽點點頭:“那最好。”
這一晚之後,說不見,梁圓舒還真就整整一週都沒再見到遲陽。她每天下課,都故意繞到他的宿舍樓下,一次都沒“偶遇”過,他經常去的圖書館、實驗室、食堂,她每次去,都要故意多做停留,而遲陽,就好像真的從她的生活裡徹底消失了一樣。
與他同時消失的,還有周琳玥,她同樣也沒在學校裡再見過周琳玥。
傳球專案考試的時候,裘老師打量了形單影只的她許久,帶著三分幸災樂禍和七分關心,問道:“哎呦,怎麼了?跟小男朋友分手了?”
梁圓舒煩躁地瞪他一眼,一點也不客氣:“我說您啊,要是不這麼八卦,也不至於一把年紀還娶不上媳婦。”
裘老師被噎得無法反駁,黝黑的臉上滿是委屈:“要不是看在遲陽的面子上,我真想再掛你一年。”
“關他什麼事?”梁圓舒拿球拍了兩下,試了試手感。
裘老師對於她全然不知的狀態很震驚:“他加入排球隊,交換條件就是,只要你傳球和發球能透過,今年就算你過,考勤和紀律還有其他各個方面,就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你考完試就不用再來上課,也是他提的,不然我怎麼知道你要準備考研?”
“他現在在排球隊訓練嗎?”她想找他問清楚。
“沒有,最近他都請了假。”
“理由呢?”她有種預感,自己正一步步接近真相。
“他媽媽生病了。”
排球脫了手,掉在地上,激起一小片塵土,在陽光下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