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發了一條訊息過去,【今天感覺怎麼樣?】
初黎很快給他回覆:【很不一樣。】
一大早的,她就被大家給纏上,被各種各樣的‘拷問’,中午她跟鍾星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更是掀起了一陣劇烈的轟動,堪比地震似的。
她語氣有幾分埋怨道:【還是你好,比我舒服多了。】
【我怎麼了?】
初黎:【你安安心心在辦公室裡一坐,誰都不敢來你面前鬧出什麼動靜,我今天一上午就跟動物園裡的猴似的,一直被圍觀。】
賀南序笑,【那你要不要來我辦公室躲一下?】
初黎很果斷的回覆:【不要。】
公開之後,那就要更加註意影響了。
實話說,看著初黎的避嫌,賀南序的心,小小的碎了下。
初黎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回覆有點不近人情了,便又立刻補充道:【咱們在公司裡公事公辦,那個如果是有什麼私事的話,我們可以回家說,回家做……】
賀南序很大方的答應:【行。】
於是有一段時間,兩人開啟了白天裝作不熟,晚上嘴都要親腫的相處模式……
*
初黎花了幾天的時間,才在公司適應自己跟賀南序公開關係這件事。
好在亞匯的員工都是極有素養的,這段關係公開之後,他們雖然也花了兩三天的時間來適應這股新鮮勁,但這新鮮勁過頭之後,也是該怎樣就怎樣。
偶爾有幾句好奇的八卦和議論,都是無關痛癢的。
初黎的生活狀態到了一個她自我覺得很舒服的地步。
工作上,新的專案有條不紊地在推進中,閒暇時,也會跟朋友親人聚一聚。
週末,她跟賀南序回了一趟老宅。
賀南序被老爺子喊到書房下棋聊天,初黎人有些睏倦,便一個人回到房間裡休息。
在床上躺了一會後,她就精神了不少。
忽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初黎很有目的性地開始在他的房間裡細細地搜尋,每一個細微的角落都不放過。
她記得上次賀媽媽給她看的那本相簿就是在這個房間裡的一個書架上找到的。
沒有讓她失望。
她找了好久好久,終於在書桌上的一本財經雜誌裡,翻到了一張很久之前的芭蕾舞門票。
它的邊角微微卷起,紙張略微泛黃,儘管刻意妥善的儲存,卻還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初黎深吸一口氣,指尖有些僵硬地將它拿了起來。
她輕輕地摩挲著它,格外小心翼翼,格外珍貴。
初黎盯著它看了很久,很久。
最後才發現那張芭蕾舞門票的背後,用鋼筆寫下了幾個字——
【第十年春。】
字跡遒勁沉穩,很有力道,根據墨水的顏色來看,這幾個字應該就是最近才寫上去的。
十年。
從初遇時她十五歲那年的春天到他們領證的那一年,她二十五歲。
整整十年。
初黎有些恍惚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