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倒是挺豐盛。
人一旦餓著,甭管什麼吃相,能填飽肚子就行。
望著一個勁乾飯的葵司,秦楓竟憑空也感到幾分飢餓。
“秦先生,你能喝酒麼?”
昏黃的油燈燈光下,葵枝突然放下碗筷,輕輕一拍掌心認真看向秦楓道。
“能。”
“是嗎,那太好了,等下,我記得應該是埋在…”
葵枝沉思一會眼前一亮,急忙起身,垂落胸前束縛的黑髮俏皮滑落一道弧度。
蹬蹬腳步聲音響起,她已是跑出門外。
注視著對方身影,秦楓將面前一碟肉腿向一臉饞意的豆子。
託著腮,秦楓時不時彈起一枚乾果,尋寶松鼠總是能準時跳起接到。
片刻。
葵枝抱著瓶沖洗乾淨的小黑瓶走入房中。
“酒?”
秦楓停止投餵乾果,扭頭好奇望向葵枝。
“對,十年前生下豆子時候我釀的酒,感謝先生救豆子。”
有些費力撬開瓶口,淡淡清冽酒香從中瀰漫而出。
“先生喝麼?”
晃了晃手中酒瓶,葵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滿上。”
“好。”
倒滿一碟瓷碗,葵枝將其遞向秦楓。
接過瓷碗,上面的透明酒泡輕輕浮動,隨後一顆顆炸裂,逐歸平靜。
輕抿一口,秦楓露出一抹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酒的品質不太好,但終究抵不過時間的醞釀。
挺香的。
“太好了。”葵枝鬆了口氣。
“我也要喝!”葵司推了推面前盛粥瓷碗。
“小孩子可不能喝酒哦~”
“我都十三歲,可不是小孩,山童大人都承認我是男子漢。”
“痛…”
“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小孩子~”伸手揉著葵司臉頰,葵枝笑的無比溫柔。
秦楓笑了笑,悄無聲息將自己碟子推到葵司面前。
豪氣的端起碟子一飲而盡,酒暈快速浮現其臉頰,葵司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才喝了這麼點就醉了,真遜。”秦楓嘴角一撇,重新從納戒裡取出碟子倒滿一碟。
“會喝麼?”秦楓晃了晃手中酒碟,看向正在給葵司蓋衣物的葵枝。
“會。”
“來,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