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家孟哥哥又鬧脾氣了。”蘇格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走開,瞎蹭什麼。”
“不,就要蹭。”
“煩人勁兒。”
“別忘了回家遛狗啊。”蘇格吩咐道。
孟斯年:“……”
在大伯家待了一個週末,蘇格與大伯母的關系在一起照顧花花草草還有另三隻小法鬥的過程中親密了許多,大伯母雖然過於操心又喜歡絮絮叨叨,總體來說是個很好的人。
週一這天上午,蘇格上學的路上給孟斯年打了個電話:“你晚上來接我嗎?順便幫我把日用品都搬到你家去。”
孟斯年懶洋洋地說:“想起來你還有個男朋友?”
蘇格笑道:“本宮一直掛念著您吶,晚上放學本宮就翻你牌子。”
“那你可能沒機會了,車子給你留下,東西你自個兒搬,我下午要飛紐約。”孟斯年用一副十分可惜的語氣道,“蘇格你知道你多會磨人吧。”
“去紐約幹嗎?什麼時候回來?”蘇格問。
孟斯年收起玩笑的姿態,語氣稍凝重了一些,他說:“格格,我的心理問題一日不解決,我都是個病人,我要給你一個健康的孟斯年。”
蘇格本以為他是出差或者探親,沒想到,他是去看病。
公交車到了站點,“叮咚”一聲之後開始報站名,蘇格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蹙眉道:“你就是健康的,我從不覺得你在生病。”
“格格,你要下車了。”孟斯年卻說。
蘇格這才發現她到了學校門口,忙在關門前跑下車。
“那說明我隱藏得很好,”孟斯年接著說,“我不喜歡與人交往,情緒會莫名其妙的低落,噩夢失眠這些問題常有。”
“你願意和我交往呀,我沒發現你情緒低落。”
“僅限於你。”他說,“和你在一起時我總是開心的,怎麼會低落呢。”
蘇格怔了怔,有些動容:“孟斯年我要哭了。”
“不是在校園裡嗎?邊走邊哭別人會以為你被開跑車的美男甩了吧。”孟斯年笑。
“他是甩了我啊,自己跑去紐約。”蘇格悶閣不。
“我想帶你去的,但是,格格,我沒辦法讓你看到我接受治療的樣子,這會讓我自卑。”
孟斯年說,他會自卑。
蘇格雖然從未表示過,但是,她是真的很崇拜孟斯年,他像她無所不能的守護神一樣。在蘇格的心裡,孟斯年給的安全感甚至超越了她的爺爺,而這樣一個人,他說,他會自卑。
蘇格吸吸鼻子:“我才不去呢。”
孟斯年又笑起來,他比以前愛笑了很多,所以蘇格快忘了他生病的事。
孟斯年說:“你和斯文敗類在家等我回來。”
“會去很久嗎?會電擊治療之類的嗎?”蘇格總覺得有點緊張,這種感覺像是回到爺爺去香港的那天,惶恐不安,孤獨無助。
孟斯年再次失笑:“我在開始那兩年最嚴重的時候也沒電擊過,不要怕,方式很溫和的。”
“你為什麼才告訴我呀?”
“我在和你鬧脾氣唄。”
蘇格:“……”她後悔了,她這個周未就應該陪他的。
“其實是剛和醫生預約上,他最近正好有空,所以就立刻訂了機票。”孟斯年聲音很溫柔地對她解釋。
“誰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