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敏腦袋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搖了搖頭,道:“今日下午時候,溫姑娘來家中讓我教她女紅。”
“溫姑娘?”
鍾健問道:“哪個溫姑娘?”
以前鍾家鮮有客人上門,他當然有點兒詫異。
餘敏答道:“就是那個被人稱作大宋第一才女的溫慶書溫姑娘。”
“噢……”
鍾健輕輕應了聲,沉默下去。
他這瞬間自是想到了什麼。只這些話,自是不能對餘敏說的。
餘敏其實性格頗為敏感,過十數秒,又道:“我聽說溫姑娘是溫府尹的女兒,溫家應該有很多擅長女紅的傭人吧,只不知她怎麼會特意上門來讓我教她。”
鍾健想了想,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溫府尹現在已經是廣南西路節度使,應該喚做溫節度使了。”
“嗯。”
餘敏輕輕答應,沒再說話。
兩人都各懷著心事,也不知到什麼時候才睡去。
而這夜失眠的,大概還有溫慶書。
她作為才女,思維自也敏銳。趙洞庭讓張庭恩給她帶話,讓她親近餘敏,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般上門太過突兀,很有可能鍾健也會察覺到什麼。
這讓她不自禁的想,以後該如何面對鍾健。
面對情愛這種事情,顯然這位大宋第一才女和尋常女子也沒有什麼區別。
翌日,溫慶書又去鍾府找了餘敏。
這回便是有些輕車熟路了,先是陪著鍾阿大夫婦坐了會,然後便去後院尋餘敏。
鍾阿大夫婦兩都覺得有些古怪。
因為以溫慶書的身份,實在沒必要來和餘敏親近。但這個時候,自也不會聯想到鍾健身上去。
這日溫慶書在鍾府呆了大半日,連午飯都是在鍾府吃的。
鍾健的弟弟妹妹昨日得了她的禮物,也是開心,又慕名她是天下第一才女,少不得因為崇拜而要親近幾分。
餘敏難得有這麼個陪說話的人,縱是猜想到什麼,也和溫慶書漸漸親密起來。
到溫慶書離開鍾府時,餘敏難得的主動邀請她明日再來鍾府,說是讓溫慶書教她讀書。
溫慶書自是滿口答應。
經過這兩日接觸,她也對餘敏有些瞭解。
如她這樣的女子,是很難想象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是何等辛勞的。這讓得她對餘敏也是頗為佩服。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而餘敏這種,真正是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鍾家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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