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星辰幾人從人群走過,盛盛一邊擋著旁人誤傷少爺,一面將那些狗腿子拉開。
幾人走到前面,憶星辰道:“我找你們大人。”
“站住,大人有令,任何人不能進出,”一個尖耳猴腮、帽子都沒戴端正的當兵的男人將他呵斥住。
憶星辰眸子冷了三分,“啪”地一聲,一個巴掌飛過去,繼而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我不找你們大人,我找我二叔,我二叔可在?”
旁邊的當兵的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抬頭望著憶星辰,委屈地摸了自己的臉,感覺到火辣辣地疼。遠處涼棚裡,憶南山正愜意地坐著喝茶。
“大人,憶星辰找你。”
憶南山放下茶杯,笑著道,“你告訴他說我來了?”
當兵的男人不敢正眼瞧他,捧著臉點點頭。
“啪”地一聲,憶南山就跟拍黃瓜似的,恨不得把他腦袋拍扁。
“蠢貨。”憶南山立馬變了臉。
男人滿頭冒星星,現在兩邊臉對稱了。
過了一會兒,憶南山從後面過來。
“星辰侄兒,你怎麼還在這裡?聽說這裡爆發了瘟疫,還不快出來,你們要是有什麼事,我怎麼向我去世的大哥交代。”
看樣子,他有些吃驚。
“二叔,誰告訴你這裡是瘟疫?”憶星辰笑道。
“不是已經死了好幾婦人和孩子嗎?傳播面積這麼廣,感染人數那麼多,不是瘟疫是什麼?”
“不是瘟疫,是有人下毒。”
此話一出,引起一片譁然。
憶南山故意小聲說道,“你可要想清楚,如果是瘟疫,我還可以給你申請一筆撫卹金,如果不是瘟疫,這可就是命案了?”
“二叔莫要忘了,我們憶家本來就是學醫的,若是瘟疫,患者起初憎寒而後發熱,頭身疼痛,胸痞嘔惡,日後但熱而不憎寒,晝夜發熱,日哺益甚,苔白如積粉,脈數。而那些死了的人,先是臉色蒼白,渾身乏力,發燒不止,而後身體機能很快衰竭,屍體微微發紫,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至於傳播面積大,是因為永興鎮的水有問題,若是二叔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
看著憶星辰,憶南山的神色似乎有些難以揣摩,眸子發出的精光像一匹黑夜裡的毒狼,他沒有想到,憶星辰會這麼快發現端倪。
憶南山道,“感染的病人一百多人,不到十天就死了十幾個,我當然是信你,但是別人不一定信,我身為淮安縣的負責人,理應為眾人考慮,你也要理解二叔。”
“我當然理解二叔,我會留下來,人由我來救,兇手我也一定會找出來,但是永興鎮這些沒有受到感染的無辜百姓,也請二叔放他們出去,這裡絕大多數都是我順河憶府的工人,出去以後,順河憶府會負責安置他們,直到病情控制了為止。”
語畢,憶星辰作了一個禮。
話已經說到這種份上,憶南山騎虎難下,不得不退讓一步。
憶南山道,“好,身為父母官,我當然不想讓百姓受苦,不過為了防止混亂,必須有條件,凡是沒有患病的,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要出來,否則就不能出來了。”
憶星辰專門派人在邊上檢查,凡是沒有染病的,一一排著隊出去了。
憶星辰將魏蔓華和鍾叔送到鎮口。
“少爺,我看此次事情兇險,你也一起出去吧……”鍾叔懇求道。
“你以為讓你出去是讓你玩的,外面還有一大把事情等著你做,就你一大把年紀,別在這裡鬧心了。”
魏蔓華看著憶星辰,心裡有種說不清楚的酸楚。
“我留在這裡陪你。”她道。
“開玩笑,這裡還有一百多個人,不差你一個。忘了跟你說了,我除了長得英俊瀟灑,很有錢,還醫術高明。”憶星辰聳聳肩,談笑道。
“鍾叔,記住,每天讓人給他們做檢查。”憶星辰最後提醒到,然後決絕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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