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盛盛抱來三個盒子,盒子開啟,裡面全是玉佩。
“凡是長得像的,不同材質,不同年份,不同顏色,不同形狀,不同用途,脖子上的,腳踝上的,腰上掛的,劍上佩的,掛床上的,價錢低的三兩文錢,價格貴的也有上百兩銀子的……喲,小心,你手裡這塊可是羊脂白玉,是白玉中的上品,少說也要一百兩銀子,這可是出自天勝玉坊的。”
憶星辰將玉石放在空中仔細欣賞,站在魏蔓華身旁自在地介紹。
魏蔓華一塊一塊拿起來看,小心仔細,卻搖搖頭,沒有一個是自己要找的。
“怎的,沒有?沒事,”他轉身問盛盛,“還有沒有?”
“還有,”盛盛點點頭,“有些需要簽字,正在送過來。”
整整一天,不斷有丫鬟送盒子進屋,屋子裡到處都是玉石盒子,來來回回,眼看天就要黑了,魏蔓華卻依舊沒有看到任何能引起回憶的玉件。
“怎麼會?我覺得這些都挺好看的!”憶星辰皺著眉頭,有些懷疑人生,“盛盛你是不是看錯圖了?”
盛盛老實地從懷裡摸出一張皺巴皺巴的紙,上面是魏蔓華親自畫的紋路,“我就是按這個來的。”
憶星辰展開了來看,“好像隨便拿一個都挺像的是吧?”
他說笑地對盛盛說,又瞥了一眼魏蔓華,感覺好像這樣笑不太妥當,又正色道,“還沒有沒別的?”
“還有——”
“還有早拿出來啊——”
正說著,盛盛從身上一個粗布口袋裡稀裡糊塗倒出好多亂七八糟的玉佩,“這些都是在地攤上買回來的。”盛盛補充道。
憶星辰愣了愣,怎麼感覺有點跌份兒。
魏蔓華看了看,還是搖頭,“還是沒有。”
看起來,她有些失望。
“沒有就繼續找唄,你這找了幾年都沒找到,一時半會兒怎麼可能找到?賣玉石只是我們家的副業,我們家玉坊沒有,又不代表別人家玉鋪沒有,放心,總會找到的。”
“那塊玉應該是有錢人家的,我們這樣找,會不會有問題?”魏蔓華問他。
憶星辰收起扇子,道,“這你就是門外漢了,就算是富人家庭私人訂製,那也總得有出處,一個成件出來,就會有無數個小件爭相模仿。只要找到風格相似的,就能找到出自哪家玉坊之手。”
“對了,”憶星辰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到你,倒是提醒了我,你說你們家都落魄了,難保你的情哥哥不會落魄,如果真是有錢人家的話,這種佩戴的玉應該也管個幾十兩銀子,所不一定當鋪有呢?”
“他不會當了的,”魏蔓華不喜歡憶星辰的觀點,“還有,我們是異性兄妹,他是我義兄。”
憶星辰轉念一想,“義兄?聽我娘說,我長你半歲,那我豈不是你名副其實的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