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周圍突然圍上一群人,中間開出一條道,憶夫人手執青絲胡雀扇從後面出來。
梅姨上前,輕喚了一句“少夫人”。
“你是誰?”為首的男子似乎也被眼前的陣仗嚇住了,有些惶恐地質問對方。
憶夫人挑眉輕笑,語氣柔和,道,“聽說你家和順河憶府有商業往來?在淮安城還有五家商鋪?”
“是又什麼樣?”
“你叫趙斯,家父趙青,家中獨子,然後……”
憶夫人瞥了一眼梅姨遞給她的紙條,像極了學生考試打小抄的樣子,這課補的不合格。
她繼續道,“家中雖有五處商鋪,也只有北城清水灣內的趙記藥坊稍有成色,其餘四家在城外,其中有兩家還入不敷出。”
“你怎麼知道?”男子有些驚愕。
“一般低於十家商戶的老闆我都是不認識的,尤其是那種上不了檯面的,你還是趕緊回家吧,因為半柱香之前,你們家已經破產了,跑得快點興許還能留個牌匾做個紀念。”
憶哲沒想到憶夫人會突然出現,才得來的一點風頭眼看就沒有了,再多說下去就沒意思了。
他趕緊對其呵斥道,“你個蠢貨,量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家為順河憶府做事,卻連順河憶府的憶老夫人都不認識嗎?”
趙斯一聽,嚇得腿一軟,當場站不起來,“憶,憶夫人——小的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還望你明示?”
“你沒得罪我,但是剛才,你得罪了你同樣得罪不起的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露出一絲戾氣,若是沒點兇狠勁兒,憶夫人當初又怎麼獨自撐起一個府。
憶夫人瞥了男子一眼,輕哼一聲,“要知道你腳下踩的可是淮安城最豪華的地段,閉著眼睛走都能撞倒兩三個富二代,這麼窮也不知道你在大街上嘚瑟什麼?”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身旁這位,可是我憶府的少夫人。”梅姨斬釘截鐵地補充道。
趙斯頓時啞然失色,趕緊轉過頭來跪拜道,“少夫人,都是小的有眼無珠,求你高抬貴手——”
其餘兩人也伏在地上來回道歉。
憶哲見狀,趕緊吩咐手下,“還愣著幹什麼,這三個地痞流氓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趕緊送衙門,留這樣的爛人在大街上豈不是有傷風化。”
說著,上來幾個人就把人給強行拖走了,周圍人笑著議論道,也紛紛散去。
“大伯母。”憶哲上前,向她行了一禮。
“蔓華,還不快謝謝你大堂兄,若不是他給你解圍,今天我順河憶府的面子可就丟盡了。”
蔓華向前作了一個小禮。
憶哲趕緊推辭,皮笑肉不笑,“弟妹不必多禮,我們都是一家人,應該的,應該的。”
魏蔓華被帶了回去,她雖不說,事情也一清二楚,可苦了盛盛,一個人站在觀書閣門口睡著了,人還笑著,嘴裡流著口水,有人戳他,他第一反應就是:
少爺沒出去,少爺和少夫人正在屋子裡溫習功課。
他再定睛一看,憶夫人為首,眾人正站在眼前,他又道:
夫人,少爺和少夫人正在房裡溫習功課,旁人不能打擾,如果人沒在,那應該就是如廁去了,可能要等一下再回來。
說著,他越發清醒了,仔細一看,少夫人還在後面。
“嗯?”他伸手指著魏蔓華,“少夫人,你不是和少爺從後牆爬出去了嗎?你怎麼在這裡?”
……痴痴萌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