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於肆遙一邊小聲威脅她一邊微笑向在座員工、客戶以及合作夥伴點頭致意。
“這算什麼呀!”小葵臉上掛著僵硬的笑,不動嘴唇嘀咕道: “不是說吃飯麼?這算什麼呀!”
於肆遙側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算我今晚的女伴啊。”
無論認不認識小葵,人們都是一副吃瓜群眾的興奮表情,交頭接耳、鼓掌起鬨。畢竟,於總從沒帶過女人出席過這種公共場合。
他們在主席落座,司儀簡單的做了鋪墊後,請於總上臺。
於肆遙站起身,將胸前釦子扣好,大長腿剛要邁出去,忽然想到什麼,又折回來叮囑小葵道:“不許喝酒,你是有前科的人知道麼?”
小葵點點頭,上次斷片簽了一千年的賣身契,怕了怕了。
總結過去成就,展望新年未來。於肆遙條理清晰的發言,迎來陣陣掌聲。
小葵的注意力卻有些跑偏,她沿著他筆挺的西褲向上看,意外的發現:哇,我哥的屁股好俏啊!呲著小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身旁湊過來個八卦女,“哈嘍,方便透漏一下你和於總什麼關系?”
“嗯,這個嗎……”下屬?恩人?朋友?迷茫了會兒,小葵肯定的說:“我們用排除法,首先不是父女關系。”
“……”
酒過三巡,會場的畫風變得詭異起來。
走知性風的姐姐,把裙子撩到胸前,和一群大老爺們‘兩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呀,飛呀,你喝!嘖!養金魚呢?’
每天樂呵呵的小哥,抱著桌子腿哭得我見猶憐。
兩個工作上總吵架的總管,熊抱在一起,跳起了慢四舞曲。
還有打醉拳的、唱神曲的……
‘哇,大家平時工作壓力是有多大!’小葵端起紅酒杯,優雅的喝著可樂。
於肆遙眼神迷離,嘴角始終掛著笑,手指跟著音樂以極小的幅度敲擊桌面,顯然也是酒精上頭了。
“於總,不好意思打擾了,找您有事。”
隨著低沉渾厚的聲音,於肆遙的肩膀搭上個翹著蘭花指的手。他回頭一看,愣了下,笑得更開心了。
來者是個瘦小的男子,行為舉止卻比大多女子還嫵媚,通俗點來說就是‘娘’!他手拿令牌,在於肆遙眼前晃了晃。“天庭使,奉命懲戒在人間為非作歹的上古神獸——鯤。”
“沒問題,我配合,但要等宴會結束。”
男子被於肆遙按著肩膀坐下,他極其不自然的將腿並攏置於一側,嬌嗔道:“少和本使耍花招,現在就走。”
“怎麼?”於肆遙挑起眉毛,壞笑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怕。”男子倒是誠實。“你若是入了深海,誰又能抓得到你。”
“放心。”於肆遙長長嘆了口氣。“我有家有業,哪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