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i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左右開弓各扇了二十多個嘴巴子,整個人都是懵的。“小……小葵被金總帶走了。”
她們所在的地方是個吃住一體的酒店,客人身份和所居住房間是保密事項。於肆遙嗅不到小葵的氣味,貼了張隱身符,穿牆而入,一個一個房間來找。
人們‘豐富’的夜生活讓他快要長針眼了。終於,在18層走廊盡頭找到穿著浴袍、精神失常的金總。他彷彿是受到了重大刺激,亦或是親眼見到了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指著窗外,坐在地上直蹬腿。
於肆遙刷的一下閃現到金總的面前,揪著領口將他平地拎起,甩出視窗,再在掉下去之前,拽住他的一條腿。“說,小葵在哪?”
金總整個人蕩在十八層窗外,夜裡的涼風吹得他頭皮發麻。有隱身符在,他看不到於肆遙,被無形力量支配的恐懼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從……從這兒跳下去了,肯定摔死了,我……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一隻鳥怎麼也不會摔死,於肆遙鬆了口氣,將金總扔回屋內,縱身一躍,融入濃濃的夜色中。
找了一晚上,方圓一公裡的草叢、樹杈、鳥窩都找了,都沒有。於肆遙拖著疲憊的身體,想回家碰碰運氣。閃現到玄關處,發現老鬼和白朗在吃泡麵。心下一沉,搖了搖頭。
老鬼‘呲溜’‘呲溜’大口喝湯,頭也不抬的問道:“怎麼就你自己,小葵呢?”
白朗揚了揚手裡的泡麵盒,“我們給她留了她最喜歡吃的西紅柿打鹵面。”
“她……有事沒忙完。”於肆遙上了二樓,進了小葵那間由雜物間改的臥室。
屋子很小,卻不失溫馨。床上躺著頭碩大的毛絨熊,足足由一米八八,和於肆遙的身高相同。這是在兩人在商場的娃娃機前苦苦抓了三個小時的成果,六十六隻小熊熊可以換只巨熊,小葵一臉興奮的拖著大塑膠袋跟著於肆遙轉,清空了四臺機器。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神,於肆遙很得意,要不是小葵攔著,當場就要買一臺娃娃機回家了。
想到她扛著巨熊時的樣子,真是可愛……
於肆遙平躺在床上,雙手交叉置於腦後,盯著頭上的天花板發愣,他的小鳥會去哪呢?
正在苦思冥想之際,窗外‘噠噠噠噠噠噠’的響個不停。於肆遙瞥了眼,一隻像是上了發條似的粉頭綠尾小鳥正畫圈啄著玻璃。他驚喜的從床上跳了起來,開窗捉它進屋。小鳥不讓抓,邁著碎步往旁邊挪了挪,繼續心無旁騖的按著原印下嘴。
“你其實不是鸚鵡,是啄木鳥吧!”於肆遙哭笑不得。
玻璃被它啄得全是裂紋,到了到了鬆了個口。小鳥昂首挺胸,踢了個正步,破窗而入,朗聲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說完這句話,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以頭為中心按秒針走起圈來。
於肆遙把它拾起來,拍拍羽毛上的冰碴,揣在懷裡。躺回床上,感覺很幸福,沉沉的睡著了。
一覺睡到了下午,被餓醒。他摸摸肚子,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忽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又往胸口探了探,鳥呢?直接嚇精神了,翻箱倒櫃找了兩圈,沒有!
咦~門開了一角……
於肆遙揉著草窩一樣的頭發,下樓尋鳥。
老鬼和白朗正肅穆而莊嚴的並肩站在酒櫃前行注目禮。小鳥化身為瓶起子,不管是啤酒蓋、紅酒塞都一口一個,開的幹淨利落。
“哎,攔著點啊。”待搞清狀況後,於肆遙腳下一軟,吼道:“你們就這麼看著它糟蹋我的酒!”
白朗伸出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委屈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於哥,它叨人!”
“可了不得了,喝點酒就敢上房揭瓦。”於肆遙心疼自己的藏酒就這麼毀於鳥嘴,擼起袖子天上地下的抓鳥。
小鳥醉醺醺,打著旋飛,嘴裡唱著:“哈哈哈哈哈打不過我吧,沒有辦法我就是這麼強大,哈哈哈哈哈追不上我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哈哈哈哈哈被我打敗啦,全都一起上吧我根本沒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