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蒼茫,老鬼放心不下林阿姨自己走,跟著一起回了市裡。
屋內剩下三人一鬼,開起臨時會議。
小葵恢複人形坐在女鬼和於肆遙中間,被於肆遙拎到邊上,擠兌道:“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被嚇得哇哇叫的小鳥。”
小葵做著大鵬展翅的造型,自豪的點頭。“撞鬼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再說,還是哥教導有方,我要是再怕鬼,那多丟您老人家面子。”
“拍馬屁的事等會兒,能不能先幫我把鬼眼開啟。”白朗此刻睜眼瞎一樣,摟緊於肆遙的胳膊,惶恐的四處張望。
“在這兒呢。”於肆遙扭過他的頭正對著女鬼,拇指在其眼皮上擦了兩下。
“哦!”白朗被冷不丁嚇了一跳,細瞧著她除了面色鐵青,算不上猙獰恐怖,甚至有些柔弱和哀怨。於是,嚴肅的點了點頭“行,可以,能看。”作為第一次見到鬼的直男總結。
“我叫離鳶,出生於東漢年間的官宦世家,爹爹乃是禦史中丞。”女鬼說到這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往下掉。
她是養在深閨人不識的女子,年紀稍長後,被家人送到宮裡和已是婕妤的姐姐相伴些時日。在一場祭祀大典上遇到了那個自認可託付終生的良人——當朝國師、皇帝面前的大紅人。
願得一人心,白頭不分離。兩人山盟海誓,私定終身。國師允諾要請聖上賜婚,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把她娶進門,讓這洛陽城的百姓都知道離鳶嫁了個好郎君。
還沉浸在愛情的美好,再次醒來卻被禁錮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沒有聲音,沒有光線,只有無盡的冰冷。兩千多年,足夠讓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成長為一名優秀的哲學家,想不通的事情太多。
她在哪?誰囚禁了自己?國師呢?爹爹為什麼不來救自己?
無從求證,單單自我折磨。
直到數日前,白朗意外發現鐵盒,把她放出來。
她追著他問:“你是誰?”他不回應。
情急之下,離鳶從白朗的身體裡穿了過去,她茫然自顧,又伸出手試圖去拽他,落了空。四下熙熙攘攘,沒有人注意到她,原來……我已經死了!
無處可去,跟著白朗來到這個城市。胡三太爺到訪,身上的道家仙氣激發了她做鬼的本能恐慌,匆匆逃跑。
在外流浪了些時日,心裡有苦無處訴說,白朗畢竟是她重見天日後見到的第一個人,總歸是有不同於其他的親切感,鬼使神差的又回到這裡。
恰巧林阿姨來拜訪,便順勢附在她身上,怎奈口還沒張,就被老鬼發現撕扯在一起,白朗也嚇得張皇失措。
講到這裡,大家都默默的看向白朗。
他皺著眉頭,似乎在認真思索著什麼,又頻頻點頭道:“你裙角的刺繡是紅色杯紋羅吧。呀,看看,果然東漢的絲織工藝水準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高很多啊!”
“上學時語文一定學得很艱難吧?閱讀理解抓不住重點,作文總跑題。”於肆遙拍著頻頻點頭的他,語重心長的說了句:“辛苦了!”
“想知道從前發生了什麼,我幫不了你,但是有人能幫。”於肆遙對離鳶比了個‘ok’的手勢,轉而對白朗笑裡憋著壞說道:“是時候該為你犯下的錯誤買單了。”
“於哥,你……你要幹嘛,別……別過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這裡的小可愛~小天使們~沒收藏的點點收藏唄~資料涼,心也涼,現在六月睡覺還蓋冬天的棉被呢,夏涼被都已經買好了,就等收藏漲上來換了,跪求,嗚……
於肆遙:我,深海大可愛。你,點收藏
小葵:小姐姐,小哥哥,漂亮的小姐姐,帥氣的小哥哥,點點收藏唄,我給你們包包子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