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哥,還記得上次讓你看的那個埋在崖壁縫裡的鐵盒麼?主任一定要開啟。他歲數大,我怕萬一真有什麼他扛不住就自己把盒子開了,最近總感覺脖子發涼、胸悶惡心。我和胡三太爺影片,他說我印堂發黑,但是這麼遠他也無能為力。要是在家裡能給設個堂口,下次有事就可以直接請仙,多遠就一句話的事。於哥,我能在我屋給胡三太爺立個堂口麼?’
於肆遙被這二愣子氣的,半天只有出氣沒進氣,打了兩個字又刪了,發了一條語音,動了真氣聲音越來越高。“你知道什麼叫引狼入室麼?在家裡給胡三兒立堂口,那他就可以隨意出入我家,我還有什麼隱私可言了?告訴你別手欠別手欠,不聽勸是吧。別回來了,最好被那禁錮在鐵盒裡的魂魄給縮了命!”
白朗在施工現場吃著盒飯,被於肆遙的語音震得抖三抖。委屈巴巴的給胡三太爺打電話:“於哥不讓我在家裡立堂口,還把我罵了一通。”
“你傻呀,和他說什麼,悄悄的立。”
白朗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不,不,被發現我就死定了。”
胡三太爺在電話裡聲音一頓,思索道:“不立堂口的話……也有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
正在這時,手機裡傳來一聲巨響,以及尖利的女聲:“三哥,你總沒事招他幹嘛!”
白朗揉著耳朵問:“春花姐來了?”
“啊啊,我……我回頭和你說。”
電話被匆匆結束通話,白朗摸了摸滲著冷汗的後脊樑,嘆了口氣,繼續吃起盒飯。
於肆遙批完報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還是沒有等到胡三太爺的道歉。摸摸幹癟的肚子,撇了撇嘴,胡春花竟然失手了,真是意外!
就在準備收工下班之際,外面傳來‘咯噠’‘咯噠’的高跟鞋聲,有人沒敲門就走了進來。待他抬頭望去,胡春花已經妖嬈的倚在一旁對他眉目傳情了。
sui跟在後面不知所措,胡春花進來,她愣是沒敢攔。
“素麗還是淑麗來著?”
“sui”
胡春花點了點頭,一副瞭解的表情。“好的素麗,給我七分糖三分冰半奶泡的大杯焦糖瑪奇朵,謝謝。”
sui八顆牙微笑的說:“不好意思胡女士,我們這裡只有速溶和現磨的兩種咖啡。”
“沒有是麼,沒有就出去買啊?需要我幫你查一下附近哪裡有咖啡店麼?”胡春花撇了她一眼,從頭到腳掃視個遍,看她還站在那偷看於肆遙的眼色,笑著從包包裡抽出幾張錢不容分說的塞進她手裡。“是不是出門上班沒帶錢,來,拿著,剩下算你的小費。”
等了半天也不見於肆遙的反應,sui眼瞧著胡春花翹起下巴,只能笑著應下。
‘不就是前女友麼,拽什麼拽啊。’sui帶上門後,咬著牙、攥緊錢,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她是對於肆遙有點意思,多金帥氣又幽默的男人,沒有理由不喜歡。但每每鼓足勇氣躍躍欲試時,只要胡春花出現在公司,sui就會冷靜下來。
她有點怕胡春花,莫明其妙的自卑。如果知道原理也不奇怪,就算sui平時再風情萬種充其量也只是個假的狐貍精,而此刻對面站的是真的狐貍大仙,氣勢上輸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好好的心啊,怎麼一會兒架在火上烤,一會兒又掉到冰窖裡,sui撅著小嘴覺得很委屈。
於肆遙盯著胡春花帶來的紙箱子會心一笑。
“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聞到味兒了。”於肆遙指了指胡春花又指了指箱子。“狐貍,兩只。”
胡春花扔了高跟鞋爬上桌子,摸著於肆遙的臉,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那你倒是和我說說,狐貍什麼味?”
“你倆適可而止,快把老子放出去。”箱子裡傳來胡三太爺的聲音伴著兩聲狐貍叫。
於肆遙避開胡春花,走到箱子前饒有趣味的踢了兩腳。
“幹什麼呢!”胡春花上前一把揪住於肆遙的耳朵,扯了又扯。“我抓三哥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不是讓你報複的。你再踢一下試試,信不信姑奶奶把你撕成魷魚絲!”
“我數三個數,撒手嗷。”於肆遙疼得直跳腳,指間燃起藍色火苗。“一、二……”
狐貍怕火,但是胡春花不怕於肆遙,揪著耳朵拎到眼前,笑嗔道:“我要是不撒手,你能把我怎樣?”
“你要是不撒手,那我就……我就不接受胡三兒的道歉。”於肆遙搓了搓手指將火熄滅,他還真怕燒到胡春花,這是個惹不起的主兒。要是早有這覺悟該多好!
女人像花,好看的女人是帶刺的玫瑰花。胡家小妹不止是玫瑰這麼簡單,是仙人球!是仙人球!是仙人球!
“瞧把你能耐的。”胡春花松開他的耳朵揉了揉,回手開啟裝有胡三太爺的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