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怒火橫生，緊咬著牙齒，壓低聲音對洛清悠說著。
礙於方笙的地位，所以洛清悠從始至終都沒有敢打的太過用力，可無奈何止一直在旁邊看著，她也不好一點力氣都不用，所以還是下了點狠手的。
只是方笙這一巴掌又一巴掌，一下比一下更重。
疼的她幾乎都已經麻木了。
心中雖然憤恨不滿，但卻也只能強忍著的硬擠出一絲微笑：“方笙姐，這不是我的本意，你是知道的。只是何總在那裡盯著我們，我……我不敢不動手啊。”
洛清悠說著，還用手碰了碰已經腫了的臉頰。
“你少拿三少說事，今天這件事，你絕對別指望我會原諒你！”
方笙狠狠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
可此時的洛清悠還未來得及繼續辯解，便看到何止緩緩地站起身來，安歌他們兩個人朝著中間走了過來——
“我最討厭別人觸碰我的底線，而這個底線是什麼……方笙，你知道麼？”
聽到自己名字從何止口中淡薄地說出來的時候，方笙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肩膀。
她擰了一下眉間，此時此刻有些怯懦的神情與她這身英姿颯爽的裝扮不甚匹配。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何止所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而這句話又為什麼單單去問方笙。
方笙是何止唯一一個預設過的女伴，向來也只帶她出席酒會等公共場合。
對於大家來說，何止對方笙可以說是寵愛有加的。
只是今日不知為何，他們總覺得何止對方笙說話語氣和看著方笙的神情都不太對。
再想到方才何止對安歌的救駕和一臉疼惜地將安歌抱走的一幕，心中不由得疑慮更深。
今早新聞才爆出安歌背後的金主是經理喬爾，可在危急關頭將她抱走的竟然是何止。
貴圈太亂。
“三少，我……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方笙眼神中透露出點點恐懼，臉色已然變得有些蒼白。
洛清悠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雖然沒有能如願以償的一箭雙鵰，而且還莫名捱了一頓巴掌。
但看何止對方笙的態度，她也覺得這頓巴掌並不白挨。
能先拉一個下馬也不算是白費她的一番心思。
這樣想著，她抬起手輕縷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凜冽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盡是陰險。
這時，只見何止嗤笑，不慌不忙地轉過身來，看向眾人所在之處。
如利刃一般地眼神越過前排的每個人，最後，落在了一個穿著戲服滿面濃妝，髮絲凌亂的女人身上。
被突如其來的冷眸所掃射，洛清悠的笑容立刻僵硬在了嘴角。
一顆心彷彿被一隻手狠狠地捏住了，猛然緊縮——
她處事向來冷靜，但就在被何止盯住的這一瞬間，她竟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這種感覺就如同病毒一般從內心瀰漫至她的整個身體，使她完全沒辦法靜下心來去思考一切。
“那你呢？”
何止的聲音就如同三千尺下的潭水，冰冷而又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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