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揚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是真的奔潰了,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她都已經遠離了這座群山了,為什麼還是在睜眼的時候又回到了這座牢籠?
“黃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明明已經離開了,為什麼又回來了?”
木清揚將房間裡名貴的瓷器呼啦啦的掃落了一地,她的聲音尖利得直入九霄,該死的什麼聖祖,你不是都死了嗎?為什麼你下的血咒還不能解開?
“主子息怒,這些年來您已經試了這麼多次了,奴婢以為您已經習慣了。”
黃衣提著衣裙進來淡然的說道,她臉上是那種淡然的表情,她心裡其實也是想著如果木清揚能出去也是好事,可惜,就算是血誓換了個身體,那該有的威力依然不減。
“黃衣,黃衣,你怎麼能這麼嘲笑我?難道你就不想出去嗎?”
木清揚是真的怒了,黃衣的話聽在她的耳朵裡怎麼都像是嘲笑,她恨死了她這樣的語氣!
“主子,黃衣不敢,黃衣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您就消停一下吧,就算您把這聖宮毀了又如何呢?最終要在這裡生活下去的不依然是您嗎?”
黃衣蹲下身子小心的將木清揚摔碎的瓷片撿拾了起來,她嘆了口氣,這是何苦呢,修複這些東西可是很複雜的,這還得慢慢的分,分好了還得淬煉。
木清揚看著這樣的黃衣,她實在是氣悶極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這樣是不是很沒有風度,她像個小孩子一般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主子,黃衣勸您還是別哭了,等下眼睛該腫了,您不是最重視您的容貌嗎?等下還得用幻雪來敷,多麻煩啊。”
黃衣看了木清揚一眼,不過是淡淡的話語,可是讓木清揚十分的生氣,她翻了個白眼,朝著黃衣的後背呲牙咧嘴的做著鬼臉。
“黃衣,黃衣,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想出去啊,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出去啊?”
木清揚扭著黃衣的胳膊不依不饒的要黃衣幫自己,黃衣苦笑了一聲:“主子,您不是不知道奴婢的修為,奴婢這身修為都是來自主子的,主子都沒有辦法,您覺得黃衣會有辦法嗎?”
木清揚無力的坐了下去,也是啊,她早就知道黃衣的修為是鳳九百年修為身,她求黃衣能有什麼用呢?
她朝著黃衣揮揮手:“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黃衣施禮退出,木清揚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吐納修煉,她體內的靈力十分的多,她還會了一些她根本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技能,讓她感到吃驚的是,她體內原來封印著的靈力和渾沌靈珠也跟著她到了鳳九的身體裡,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身體根本不是鳳九的而是她自己的。
“主人,主人,您怎麼會突然消失了呢?”
小紅從窗戶裡飛了進來,看得出來它十分的疲累,這些天它就從來沒有休息過,木清揚伸出手讓它站在自己的手背上。
“小紅,我體內有聖祖下的血誓,我不能離開聖後宮六個時辰,只要超過六個時辰我就會回到這裡,我以為只要能逃離這座群山,血誓的威力就束縛不了我,可是我錯了。”
木清揚的聲音裡帶著深深的無奈,她現在才真正明白了鳳九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