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林玉柔穿著精緻的連衣裙,撐著小陽傘走在大街上,忽然面前竄出兩個流裡流氣的小流氓。
“喲!妹妹是不是饑渴了,要不要哥哥我喂喂你啊!”
另一個人直接大膽地伸手往林玉柔的臉上摸。
林玉柔大怒,想都不想地一巴掌打過去,“你們兩個是什麼東西!你們知道我是誰啊,竟然敢對我無禮!”
兩個小流氓對視一眼,接著大笑,“咱哥倆當然知道你是誰了!李家的少奶奶,不過你不甘寂寞,每天都喜歡脫光了衣裳讓男人畫。去妓院看女人的身子那還要花錢,看你的身子那是白看,誰不樂意啊!”
林玉柔氣得粉臉小白,“你們給我閉嘴!你們知道什麼!我那是為了藝術獻身!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臭東西竟然敢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簡直是該死。”
為了藝術獻身?那是什麼東西?兩個小流氓是聽不懂,他們只知道林玉柔是個淫蕩的賤貨,喜歡主動脫衣服給男人看。既然別的男人都能看林玉柔了,他們兩個為什麼不可以?他們多看看又咋地了。
林玉柔見兩個小流氓還是用那惡心淫穢的眼神看她,心裡的火氣愈發高漲,“我要去警察局告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你們——”
兩個小流氓一聽林玉柔要告他們,跑得簡直比兔子還快!開什麼玩笑,他們就是秉持著有便宜白不佔的心理來找林玉柔的,可沒想過把他們自己搭上。算了,看來他們是沒機會和林玉柔共度春宵了,但是他們可以去那畫廊飽飽眼福,反正林玉柔每天都會脫光衣裳讓男人看,這也不錯了。
林玉柔氣沖沖回到畫廊,將自己遇到兩個小流氓的事情發洩般地全都說了,越說越生氣,她真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其他人得知林玉柔差點被人欺負,自然是義憤填膺,唯獨林玉傑沉默下來,事情果然如他想的這般,如今妹妹在杭州人眼裡就是一個銀蕩無恥的賤人。
林玉傑當然不想用“淫蕩無恥”“賤人”這樣的詞語來形容林玉柔,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好像什麼詞都不能準確形容,唯有這兩個詞可以。
林玉傑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有這麼惡毒的詞語來形容他的妹妹。
“哥!我一定要那兩個小流氓好看!那兩個小流氓算什麼東西,他們竟然敢這麼佔我便宜!我快氣死了!”
林玉傑正要開口,從門口突然闖進一個男子,狠狠打了林玉柔一耳光。
所有人都是一驚,已經有人想要當護花使者反揍來人了,但是了林玉傑的話讓他停下了動作,“爸,你怎麼來北平了。”
很快,林母的身影也出現在眾人眼裡。
“媽,你也來了!”
林玉傑心裡有預感,父母一定是為了林玉柔的事情來的。
林玉柔可憐兮兮地捂著自己被打的臉,“爸,你幹什麼打我!”
林父大口喘著粗氣,“我為什麼打你?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你個敗壞門風,不要臉的東西,我從小到大是怎麼教你的,你就這麼下賤地脫光衣裳給男人看啊!事情還登了報紙,我的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林玉傑心裡一疙瘩,果然!
“爸!你怎麼也跟那些老古董老封建一樣說我,我這是為了藝術獻身!這是偉大的這是值得被提倡鼓勵的!爸,我一直認為您是開明的,您這樣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林玉柔一臉失望地看著林父。
林父差點沒被林玉柔氣笑,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女兒是這個性子?
“林伯父,您是玉傑和玉柔的父親,我以為能生出玉傑和玉柔這樣兒女的,一定會是非常開明的,但是你方才的行為還有言語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林伯父,您這是打擊玉柔為了藝術獻身的心!這是殘忍的這是惡毒的!這甚至是在扼殺藝術!”
“沒錯!如果你不是玉傑和玉柔的父親,我都要揍你了!”
……
畫廊的人頓時對林父群起而攻之,看他們臉上的憤慨,似乎下一刻就能沖上去和林父拼命!
林父被氣笑了,照這些人的意思,他要是阻止林玉柔繼續脫光衣服讓他們畫,那他就是老封建老古董,就是在扼殺藝術?這都是從哪兒來的烏龜王八蛋!對了,這些可不是烏龜王八蛋嘛!拿著他兒子的錢,還佔盡了他女兒的便宜!他林家幾乎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滾!你們都給我滾!我告訴你們,從今天起,不許你們再來畫廊!”林父氣急怒吼。
這下子林父是惹了眾怒了,對林父的指責簡直是鋪天蓋地般地沖下來。
林玉傑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爸,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您——”
“啪——”林父直接給了林玉傑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得林玉傑的腦袋都偏了。
一直沉默的林母沖到林玉傑身邊,心疼道,“你打玉傑做什麼啊!玉傑可是你的兒子啊!”
林父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