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廷這回說什麼都不聽了,這事關男人尊嚴,意義非同小可。
“死都不帶。”
陸先琴一副受傷的做派:“我今天精心策劃,你不戴就沒意思了。”
這姑娘八成又是誆他,徐坤廷沒理她,往單車那邊走了。
之後騎出幾米遠以後,回頭發現她就站在原地沒動,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他重重嘆了口氣,又騎了回來,停在她身邊,他雙手還扶著把手,腳踩在地上保持平衡,徐坤廷低下了頭。
“戴吧。”
陸先琴給他戴上了那個狐貍頭箍。
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因為頭箍裝著灘簧,還彈了兩下,陸先琴笑的開心極了:“哈哈,狐貍先生。”
徐坤廷挑眉,看她戴上了那個兔子頭箍。
“為什麼你是兔子,我是狐貍?”
陸先琴眨了眨眼:“不對嗎?”
他取下了她兔子頭箍和自己的狐貍頭箍:“要換一換。”
“我是狐貍,你是兔子?”
徐坤廷理所應當的看著她:“你不是狐貍還有誰是?”
“那你也不是兔子啊。”陸先琴看著他,有些猶豫,“不搭。”
他輕笑一聲,眨了眨眼:“比你搭。”
徐坤廷穿著校服,劉海放下,一臉的天然無辜,站在她身旁,竟然真的有了一點十八歲時的模樣。
她也不在乎那麼多了,戴上頭箍朝他打了個響指:“好了,今天是十八歲的陸先琴和十八歲的徐先生。”
“為什麼是十八歲?”
她啊了一聲:“不能早戀啊。”
他眼睛帶笑:“你敢保證嗎?”
這話剛問出口,就想起那時候她才十五,好像確實一副沒開竅的樣子。
這麼一想,徐坤廷又有點慶幸,幸好他比她大。
誰知陸先琴倒是猶豫了起來:“我也不敢確定...”
徐坤廷明白陸先琴為什麼讓兩個人換上校服。
無非是彌補他們之間的遺憾。
未在最美好的歲月遇見對方的遺憾。
陸先琴騎上車,比了個沖的手勢:“沖啊,目的是孔子廣場!”
他這次騎得慢,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興沖沖的樣子,她腦袋上那個狐貍耳朵一直在晃蕩晃蕩的。
很適合她。
徐坤廷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他聽過的一首歌,似乎是某個學生當成了手機鈴聲,然後某天上課這首歌響了起來。
我愛的,是小狐貍。
但我竟然,並不想逃離。
小兔子,愛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