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感消退的陸先琴進入了無盡的惆悵中。
一直到下午的課也上完了,院長又發了一篇文獻讓她翻譯,她才想起今天是週五,要把換洗的衣服拿回家洗了,告別了依依不捨的葉子,陸先琴坐上地鐵踏上了回家的歸途。
剛回到家裡,陸先琴還沒來得及換拖鞋,自己手上就多了一沓的文獻。
“週末看完了,寫一篇讀後感給我。”
陸先琴不高興了,一個用力就把文獻甩地上了:“我能不能不看!”
男人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你說呢?”
“那這麼多!你讓我兩天就看完!我週末還要翻譯院長給我的文獻,我會死的。”
男人的臉上沒一點表情,他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陸先琴,就足以讓陸先琴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
“忘了自己是怎麼考上研究生的?”
她當然不可能忘記,以她的資質,能考上清河市最好的大學的研究生,除了那幾個月每天不到五個小時的睡眠和超過了十六個小時的學習時間,最大的功臣就是面前這個男人。
“雖然你考上了,但對你來說不是結束,研究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性質和本科生有天壤之別,如果你還以本科生的要求來約束自己,那麼這個研究生對你來說毫無意義。”
陸先琴雖然人不怎麼聰明,但勝在勤奮努力,一旦她決心做什麼事的時候,那就是用盡渾身的力氣去做,直到把這件事做好為止。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文獻都撿了起來,委屈巴巴的:“下個禮拜你真的上數量經濟學?”
徐坤廷點頭:“在準備交接了。”
“你這是要跟我玩師生戀嗎?”陸先琴一臉不滿的看著他,本來在家就天天被他逼著學習,好不容易在學校能輕松輕松,兩個人專業不一樣平常碰面也少,結果他一搖成了自己的老師,這下更加沒輕松日子過了。
一說到這個,徐坤廷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微妙起來:“這是沒辦法的事。”
“你可以拒絕。”
“你敢拒絕陳院長?”
“我不敢,你敢。”
“你知道我敢?我最近在評職稱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先琴五官都擠在了一起,開始耍小性子了:“那我不管,我不要叫你老師。”
徐坤廷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你想叫我什麼?”
陸先琴在作死邊緣試探:“菜雞。”
徐坤廷臉色黑了,周身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陸先琴,你是不是覺得週末這點文獻不夠看?”
“夠了夠了。”